像是提樑杯和省油燈,戴開林先生在《川蜀古陶瓷提樑器鑑賞》就有提到。
“在浩如煙海,豐富多彩的川蜀古代陶瓷中,有許多造型奇特,構思巧妙,匠心別具而特有的器型,如唐宋以邛窯為代表的窯口生產的各式提樑器,其中包括提樑罐、提樑壺和提樑杯。”
提樑杯的產生與注子一樣,應該與當時的鬥茶之風盛行有關。
至於省油燈,陸游的《老學庵筆記》和《齋居記事》中都有記載。
“宋文安集中有省油燈盞詩……一端作小竅,注清冷水於其中,每夕一易之。尋常盞為火所灼而燥,故速幹,此獨不然,其省油幾半。”
《景鎮陶瓷詞典》也說:“省油燈,一種節能的油燈,唐代川蜀邛崍窯創燒。”
可見省油燈當為“節能減排”的最早範例。
唐代瓷器以單色,主要是青瓷、白瓷為主,也有裝飾手法更富變化的越窯“秘色瓷”。
但在低溫陶器上卻交錯使用白、黃、綠及藍、褐、赭等豔麗的色彩,斑駁淋漓,變化多姿。
這種在一件陶器上,使用三種以上色彩的作法,在安陽北齊範粹墓、py李雲基墓即有出土。
但唐時的“三彩”更為明豔富麗、光潔瑩潤,被稱為“唐三彩”。
這種釉彩及施釉方法,對海外陶瓷藝術的發展產生了巨大影響
特別是霓虹和朝韓就是在吸收、融合“唐三彩”的基礎上,成功地創制了“奈良三彩”和“新羅三彩”
邛窯和其它窯口一樣,其釉彩及裝飾手法,同樣具有唐時華麗而典雅的審美傾向與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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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自有發展的“節奏”與特點。
大約在2007年的時候,文物和公安部門,因舉報追回一件從建築工地違法購買的唐代褐綠雙彩卷草紋缽。
其典雅的造型紋飾,與精美的釉下雙彩,實屬邛窯的經典之作。
雖然釉下彩早在兩晉時期的越窯就已出現,但邛窯卻於兼收幷蓄中,最早創制釉下雙彩技術。
這讓這座窯口,成為唐代邛窯器生產最為突出的成就之一。
這對後世的青花、鬥彩等產生著深遠的影響。
當時,邛窯除了採用點狀、斑塊褐彩或綠彩等釉下裝飾外,還出現了刻劃和模印紋飾之類的手法。
並在與其它窯口,及金銀器生產工藝的交流中,變得更為精緻。
普遍流行的各種草葉紋飾,具有寫實而又靈動的風格。
在以沒骨畫法隨意的勾畫點染,及色彩的濃澹變化中,帶有一種現代“書寫”的美學意味。
而“臨邛”杯、“蜀”字罐,更讓人在濃郁的鄉土文化氣息中,觸控到了歷史的厚重之感。
這一時期,對邛窯瓷器胎體的缺陷,多用半黃色或灰白色的化妝土來遮蓋。
先以其塗抹胎體表面,再裝飾、施釉,使得瓷器胎釉結合更加緊密,釉面更為光潔美觀,具有玻璃的質感。
其釉色的品種,也是進一步豐富,開始出現了乳濁釉。
另外,貝德福先生在《邛州古窯址》一書中還提出,邛窯“深紫釉陶如鈞窯”的觀點;
葛維漢先生的《邛窯陶器》又提出建窯“天目”瓷,可能始於唐代邛窯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