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遺漏任何細節，卡卡西將慰靈碑前的遭遇，完整的講述了一遍。

三代火影聽完，頓時皺起了眉頭：“白牙竟然被樹葉崩斷了？這……”

“天藏，你怎麼看？”

“我知道的情報，火影大人和卡卡西前輩一定也知道……”

天藏的表情有些無奈。

早在剛脫離根，加入暗部的時候，他就把腦袋裡關於根部的情報寫成書面材料，交給了卡卡西，所以現在……

“抱歉，我對這個傢伙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難道這個京本宵是在故佈疑陣，挑撥離間？

和三代火影對視一眼，卡卡西心中隱隱有了這樣的猜測，但是想到男人當時說話的語氣，他又覺得對方不像是在撒謊：“天藏，別急，我和火影大人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涉及補償，我相信那個男人沒有騙我。”

“那讓我好好想想，”天藏摸著額頭，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忽然睜開了眼睛：“火影大人，卡卡西前輩，我想我可能在當初的書面材料中，遺漏了很重要的情報！”

“快說！”

三代火影眼前一亮。

“你們也知道，因為木遁的緣故，我一直都是跟在團藏大人身邊學習的，從來沒和其他同齡人一起訓練過，”天藏邊說邊想：“不過，某天晚上，我回宿舍的時候，聽到走廊裡有兩個孩子在討論四暗，我當時太累了，沒有在意。現在想來，這個‘四暗’肯定和京本宵有關！”

“四暗？”卡卡西依舊毫無頭緒：“四周的黑暗，還是指某個特殊的地點……”

倒是一旁的三代火影，忽然想到自己最喜歡的弟子大蛇丸，曾在他面前提起過這個稱謂，還說團藏要邀請他做四暗之首。

“我想我知道了，”大蛇丸叛逃，對於三代火影的打擊很大，他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才以肯定的語氣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四暗’應該就是團藏手中的四張王牌。”

說著，三代火影看向了窗外，他不想讓卡卡西和天藏看到他眼裡的脆弱：“叛忍、大蛇丸曾是四暗之一，以他的驕傲，如果其他三人水平太差，那四暗便沒有存在的必要，所以，說是王牌也不為過……”

儘管看不到三代火影的臉，但從這聲沉重的“叛忍”中，卡卡西和天藏還是聽出了他內心的悲慼。

“而且，我想到了一件事……”

過去的回憶就像一把鋒利的閘刀，每每想起，就會給三代火影傷痕累累的心頭再添一刀。

頓了幾秒，三代火影才悵然道：“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大蛇丸的弟子繩樹，不幸誤入雲隱的陷阱被起爆符炸死，為了給弟子報仇，大蛇丸無視我的命令，孤身一人前往雲隱村，殺死了當時的八尾人柱力布瑠比。”

“這事，你們這些晚輩可能不知道，但在當時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人柱力死亡，八尾又在後方肆虐，剛佔據戰場主動權的雲隱不得不退出了正面戰場……現在想來，此事應該沒那麼簡單。或許，大蛇丸那一時的輝煌，早已在暗中標註了價碼。”

“也就是說，四個人，僅僅四個人，就穿過了層層封鎖，潛入了雲隱，並且還在雷影和暗部的保護下，強殺了八尾人柱力，甚至，最後全身而退……”天藏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這、這也太強了吧？！”

三代火影沒有說話，只是在轉身的時候，偷偷給了卡卡西一個眼色，然後，就讓他和天藏退下了。

出了火影大樓，和天藏分別後，卡卡西再次折返回來，剛進火影辦公室，他就迫不及待地對三代火影說道：“天藏的記憶有問題，我懷疑團藏大人在他身上動過手腳。”

三代火影也是這樣想的，不然，他不會刻意支走天藏。

“火影大人，”沉默片刻，卡卡西又道：“您說，團藏大人培養天藏，會不會就是為了填補大蛇丸的空缺？”

三代火影猛地瞪大了眼睛：“有可能！甚至，團藏當初派天藏來刺殺我，也是為了考核他的實力！”

“這下就能說通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三代火影嘀咕一聲，猛地站起身，目光凜然道：“卡卡西，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四暗中有誰，能力如何，你和霽月關係最好，儘快把這個任務轉告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