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聽到唐別衣說的是打架,不由的心中奇怪;這裡是馬場,馬場之中她最大,有什麼架可大的。
鍾離問道:“和誰打架?人在哪兒?”
唐別衣答道:“現在還不知道呢,我也在打探他的訊息,具體在哪兒我已經發出探子,一旦有了訊息,我就帶著你去。”
鍾離問道:“你竟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唐別衣撅著嘴說道:“如果知道就好了,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找人呢?這些天我僱傭了好多江湖的人幫我打架,可是我們連對方在哪兒,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唐別衣說的讓鍾離更加迷糊,張口問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幹嘛要和對方打架呢?難道是對方招惹到你了?”
唐別衣聽鍾離這麼說,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氣呼呼的說道:“當然是惹到我啦,我這麼好說話的人,平時就是偶爾惹到我,我都不在意的,可是對方几次三番的騷擾馬場,等我趕到的時候人都不見了,好好的馬兒死了很多,你說氣不氣。要是讓我抓住他,我,我打斷他的狗腿。”
鍾離問道:“你可知道他們大概在什麼位置嗎?”
唐別衣指著北面的山說道:“就是哪個地方,晚上經常聽見打鬥的聲音,一旦發生打鬥,就會有很多馬匹遭殃。可是氣人呢,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們。”
鍾離問道:“他們為什麼一直在北山來回轉悠呢,打就打,走就走,來回在北山那邊打來打去的為什麼?”
唐別衣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呢,幾次我派人潛伏過去,打探到底是何事。結果人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鍾離感到奇怪,這裡竟然發生的事情實在有悖常理,實在沒道理只在馬場周圍來回鬥來鬥去的。
鍾離對唐別衣說道:“你把你的人叫回來吧,我估摸你派去打探訊息的人十有八九還是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白白浪費生命。我明天去看看就是,等摸清了情況再說。”
唐別衣拍手叫好,說道:“好的呀,聽你的就是,我只想知道對方是誰,為什麼殺我的馬爾,只要他你能說清楚,我可以饒他不死,如果說不清楚,哼哼。。。。”鍾離聽到唐別衣搓牙的聲音,整個小臉猙獰的都有些變形了。
唐別衣見鍾離怔怔看著自己,立刻變了一副面孔,笑嘻嘻的說道:“我可都指著你了哦,我花錢找來的人什麼用都不頂,白白花了我好多錢。”
鍾離問道:“馬場沒有駐兵嗎?白天的時候我看你的護衛聽警覺的呀,他們是馬場的嗎?”
唐別衣撇撇嘴說道:“這裡是宣讓王的地盤,宣讓王是不管的;馬場是朝廷的,馬場的駐兵只能朝廷派遣,也只有區區百十來人,個個貪生怕死,只知道喝酒玩女人,還能指著他們?現在有了事情,只能向朝廷彙報,你以為區區馬場,這點小事那些大老爺們會多上心嗎,你可知道這樣的馬場朝廷有多少個,有十幾個呢!就那現在發生的事情,如何呈報朝廷?說有陌生不知名的人在馬場四周活動,死了幾匹馬,請朝廷派人來徹查?那不是顯得我太無能了麼!再說,他們也不會在意這些的。所以只有自己想辦法解決咯,這不碰巧就遇到你了,老師說過,麻煩是可以轉移的,現在我的麻煩轉移到你這裡了,我靜候佳音就是。嘿嘿。”
鍾離想問題的思路過於簡單和個人想當然,遠沒有唐別衣看問題的冷靜和高度。
既然是宋濂先生的弟子,宋濂先生對自己又有贈劍之恩,對解決這個問題鍾離也就答應了下來。
唐別衣對著帳外招呼了一聲,一個侍從撩開門簾進到賬內,在門邊垂手而立。
唐別衣說道:“從現在起,關於追查馬匹莫名被人殺死的問題有他負責,所有的情況直接向他彙報,我只要結果。對了,他叫鍾離,現在是你們的首領。”
來人抱拳行禮答道:“是,小姐!鍾首領有什麼需要小的去辦的?”
鍾離問道:“你叫什麼,怎麼稱呼?”
來人說道:“小的姓陳,首領叫我陳三就是。”
鍾離點點頭,說道:“陳三,小姐說現在派人正在打探訊息,先前派出的人從沒回來過,你可知道派出去的人身手如何。”
陳三恭敬的答道:“這個不好比較,拿和小的來比較的話,遠比小的身手高的多。並且都是久處江湖的人。”
鍾離一想也對,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有些差強人意,轉頭看向唐別衣,只見小丫頭正撇著嘴看他。
鍾離立刻感覺臉上有點發燒,心裡暗暗說道,沒想到一開始就露怯了。
轉眼看向陳三,只見陳三臉上一副平淡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鍾離朝唐別衣問道:“跟著你回來的人他們現在在哪兒?”
這是陳三介面答道:“回首領的話,現在都在旁邊的賬內歇息。”
鍾離提劍在手,對陳三說道:“走吧,帶我去見見他們。”
陳三帶著鍾離來到旁邊的一個大帳,剛到門口,只聽見裡面喝酒吆喝之聲四起。
鍾離看向陳三,陳三立刻撩開門簾進到賬內,大聲說道:“各位,鍾首領有令,請大家到賬外聽令。”
只聽一個粗嗓門的人說道:“鍾首領,什麼鍾首領,陳三你是不是糊塗了,咱兄弟只聽小姐的,再說,付錢的是唐小姐,可不是什麼鍾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