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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蘭江上的日與夜 第66章、髮飾(二)

在現場,顧學姐好颯,愛上她了,求寢室號。

顧修韻敲下句號,心說這波,這波啊叫釣魚!看誰不開眼放她的寢室號!

翹腿得意著,顧修韻拋開這破事,開啟作業資料夾,思考專業課:《近代女權史》的課下作業。

換了圓框眼鏡,戴上黑框眼鏡,她敲下了“女性投資者:來自島鏈鐵路公司股東薄證據”的論文題目,正思考著應該去哪裡找檔案去實證,玲子一聲喊給她拽了出來。

“臥槽,韻子,這麼吊,你用腳踏車把人給打了?”

“什麼叫我用腳踏車把人打了?”

顧修韻立馬登回論壇,在頂得最高的帖子裡,她讀過最火的那條評論,大意是“文學社長顧修韻腳踏車漂移截停吉普,卸了車軲轆打壞了引擎,錘爆了院草,目前這老哥生死不知云云”。

“幹我屁事,大不了說我失手打的,非要射擊場才能動手?”顧修韻不屑道。

確實,龍大學生還是有軍事課的,每週四節,一週一打靶,院際聯誼校際比賽,顧修韻出於不想被搏擊社找上門的原因就沒有參加,但私底下,她班裡男生對於要打拳的女班長向來敬謝不敏,表示打拳可以,但不能打北斗神拳。

能考上龍大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或許沒考上前是乖女,但絕對不會是書呆子。所以王曉玲很快對於顧修韻吊打了別人一頓感到合情合理,話題於是很自然轉到專業課作業上來。

“我宣告一點,這是個人作業,不是小組作業,你沒法蹭我的。”顧修韻說道。

王曉玲在床上裹得像個蛹,扭來扭去痛苦道:“好寫的都寫完了,哪有本科生作業當碩論寫的,我活不了了。”

顧修韻表示想看看這個日日熬夜寫小說的狠女什麼時候起床寫作業,她現在一心二用,在學校資料庫查資料,在論壇看事件最新進展。

下了一堆pdf檔案,說是不讓用英文字母和西裡爾字母,但龍大從來不弔這個,各種開發給軍隊的作業系統改了名頭罷了,所以顧修韻鄙視這種掩耳盜鈴舉動的程度不比鄙視岑嘉行低。

一晃到了中午,顧修韻伏案寫了三個多小時,而王曉玲唉聲嘆氣了一會兒又睡了過去,但看被窩拱起,估計是在躲裡頭用平板打理她的小網站。

寢室門開啟,在顧修韻的冷漠臉裡,一聲“牛逼”一聲“學姐你好勇”先人而至。

另外兩個上課去了的室友,扔下給王曉玲帶的飯就開始興高采烈討論校門口暴打事件,顧修韻聽她們說的以為自己是什麼都市特種兵了,因為小時候被偷看了洗澡,一路從地表殺到地下,半路還親了個無辜的女子師範學妹和附中蘿莉,簡直是天神下凡。

保持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顧修韻嚼了兩塊果脯,便轉移話題到:“你們作業寫了沒?”

“寫了啊。”她們倆異口同聲道。

“改了,改小組作業了,三人一組,但下週交。”

聞訊復活的王曉玲當即表示要抱富婆大腿,顧修韻兩手一攤表示她的論文頂多要第二個人代查資料,而她才不想帶某個混吃等死的。

在某個蛹的哀求聲裡,三號床的白晨宇,簡稱白子,提了個議。

“隔壁法院接了個很有意思的離婚案,龍19防護工程裡,一個丈夫是戰鬥英雄的軍嫂起訴另外一個戰鬥英雄強暴了她,而且這兩個戰鬥英雄曾經是同一個連隊的戰友,法院的人後天就要啟程去龍19調查。”

“這種事為什麼沒被壓下去?”二號床的主人賀琳問道,她經常去蹭新聞系的課。

白子聳肩道:“這事聽我師兄說的,說強暴發生在幾年前,後來有人喜當爹了親子鑑定了,喜當爹那位是中校,嫌犯是上校,而且據說搶了前者的晉升,新仇舊恨,反正挺複雜的。”

白子開了燈,爬上四號床掀開了那條蛹的繭,王曉玲光著腿睡眼朦朧地去洗漱。

“這個案子是民事訴訟,軍事法庭手長也管不到那裡去對吧,韻子是軍區大院的都沒聽說,說明其實管的還是蠻嚴的。”

寢室四姐妹一律叫X子,幸好沒有叫貞子的。顧修韻點點頭,心想混公費旅遊出地表這種好事不多見,而且真有雜碎報了她寢室號,岑嘉行在樓下日夜迴圈土味情歌就真的壞了,於是她闔上筆記本,同意道:“這事不比寫論文有意思?一份報告,白子你去嗎?”

“我已經打了招呼了。”

“琳子你去不去?請假嘍?”

賀琳咬了咬指甲,正聽著歌,被吼了好幾聲才反應過來,想了想說道:“週三到週六,是潘太的課,社交女王聽到我們去正當social不得欣慰的要死,走走走。”

於是三頭豺狼盯著剛出洗浴間的小白羊,看得人家臉盆都快拿不住要掉下去了。

“我去還不行啊,我有存稿的。”在三個狠女逼視下,玲子帶著哭腔同意道。

顧修韻晃著頭重新開啟電腦,心情大好準備玩會兒給他愛5,一開電腦螢幕就黑了,她當即一拍桌子,嚇了眾人一跳。

“壞了!沒電了!”

“沒儲存文件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