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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門修煉 第六十二章 誅邪

可是,轉念一想,嬴棄也是行事魯莽之人,莫非他要做些什麼?

嬴棄身形再次欺近兇屍,手中的長劍也收了回去,從斜挎的儲物袋裡面,拿出了霽霖師兄給的符咒,而後默唸口訣,雙手迅速結印,貼在了兇屍的腦袋後面。

兇屍也大感不妙,旋即森寒的指甲朝著身後猛地一抓,嬴棄正想著一次性使出藍色誅邪的高階符咒,可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利爪嚇了一跳,只得沉重地往兇屍後背一踏,飛入空中,躲避攻擊。

一擊未果,兇屍更加憤怒,它血色的雙瞳怨毒地盯著嬴棄,恨不能立馬殺了這蚊子一樣煩人的嬴棄,只是嬴棄身形太過於敏捷,兇屍四肢太過於僵直,論靈活性它不能與嬴棄比較。

本來嬴棄偷襲後腦勺就快要成功,可是兇屍卻如此來了這麼一手,若是嬴棄剛才的反應緩慢了一點點,那麼世間就在也沒有嬴棄了。

重重的呼吸了幾口空氣,而後喘著粗氣,在空中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必須要藉助周圍所有能夠藉助的東西,否則就算人再多,也是不能傷到兇屍分毫。

片刻後,嬴棄不捨地盯著兇屍後腦勺的藍色誅邪符咒,那可是中品符咒啊,就這麼白白浪費了,豈不是很可惜?隨即,嬴棄繼續結印,默唸真訣,而後厲喝一聲:“誅邪!”

“砰~”

一聲極其強橫的爆炸聲響徹了這寂靜得可怕的李家莊,同時也散發出了一陣陣濃煙。隨著濃煙的消散,嬴棄在空中死死地盯著兇屍,只是,這兇屍依然毫髮無損,依舊站在那裡。

嬴棄只覺得心中很疼,這頗為珍貴的藍色中品驅邪符咒,就被自己這般草率的使用了,若是消滅了兇屍到還好,只是眼前的兇屍可是好端端地立在原地。

一時間,嬴棄只覺自己這次的買賣虧了。不過那股異彩卻是一直圍繞在兇屍周圍,一直在尋找著機會。

這股異彩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物件,不過是前些時日莊主李仝贈予嬴棄的七尺草。

它能夠修復修士破損的身軀和受傷的經脈內臟不假,同時七尺草也是至毒之於物,所以嬴棄那時卻是突發奇想,想試試看七尺草能不能誅殺兇屍。

七尺草,乃是有靈性的藥草,有劇毒,可也極其能夠治癒傷病。

顧名思義,若是一個人誤食七尺草,又沒有人在一旁護法的話,那麼誤食之人最多不過七尺,就會應聲倒地,若是用來療傷,旁人護法,那麼吞服之後,只需要走到七尺左右,內傷便也會好的七七八八。

嬴棄雖然不知道在服用時究竟應該如何迴避七尺草的毒性,可是他卻能夠讓兇屍誤食,在兇屍體內造成殺傷。

嬴棄的目光與兇屍相互對視著,他的後背不免得冒了一些冷汗,突然有些後悔於自己的莽撞,雖然為了證明給師兄們看看,自己能夠,也有實力參與到除祟的大軍中來,可是現在只能把寄託在七尺草上了。

突然,兇屍周身的七尺草加快了速度,在兇屍周身逡巡著,而後卻是被兇屍一口吞了下去,七尺草順著兇屍的食道遊走,毒性也在四處溢散著。

“師傅,眾位師兄們,就是現在,快要驅邪法陣,一舉殲滅兇屍!”嬴棄大喜過望,趕忙朝著眾人呼喊道。

聞聲,眾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嬴棄此時身陷險地,容不得他們遲疑,霎時,一干弟子瞬間組成了一個法陣,而後飛躍過來,將兇屍包圍在法陣中心,驅邪符咒也被揮散得滿天飛,眾人齊聲喝道:“誅邪!”

符咒爆裂開來,兇屍被這麼多的驅邪符咒攻擊,再加上,這樣一個法陣,瞬間只撐不住,聲音低吼著,直接癱軟在地上。

許是被驅邪符咒的催化,七尺草在兇屍體內散發著一陣陣七彩的霞光,兇屍捂住了肚子,很是痛苦的樣子。

眾人望著癱軟在地的兇屍,一時間摸不著頭腦,被驅邪符咒攻擊,疼的應該是周身,而不是肚子呀,片刻後,七彩霞光移動到了它心臟的位置,一陣陣黑氣溢位了體表,兇屍面色更加痛苦,嘴中不時的發出低沉地吼聲。

一干女弟子看著兇屍如此痛苦的模樣,不合時宜地同情心卻宣洩了出來。

嬴棄看著眼前的兇屍更加疑惑,摩挲著下巴,雙目細細地觀察著眼前的兇屍,七尺草怎的就會跑到它的心臟處,不應該是將兇屍所有的內臟毒死麼,而今卻是跑到了兇屍的心口處,也不知道究竟如何。

“砰”

爆炸聲一響,一團團濃郁暴戾的黑氣瞬間溢散出來,盤旋在兇屍上方,再看那兇屍,除了頭髮散亂,獠牙和指甲還在,模樣卻變成了一個少女,她弱弱地睜開雙眼,細細打量著在場的眾人,心口處的七尺草一直散發著霞光。

“你們在我家幹什麼?”兇屍出聲問道,我不是把我堂哥送了回來嗎,你們救活他沒有。

此話一出,易玄道人趕忙厲喝一聲,拿出一個乾坤袋,朝著空中的黑氣釋放出去,道:“不能讓那團黑氣逃離,快阻止它!”

眾人不知所以,只是幫助著易玄道人趕忙收了這團黑氣,只是,很可惜,那團黑氣衝破了乾坤袋,朝著遠處逃離而去,易玄道人暗道不好,也不管眾人,獨自去追尋著那團黑氣。

現在的李逸晗膚色也變得正常了許多,乍一看,與普通的少女並無什麼兩樣,雖然兩顆獠牙還在,可是在她秀美的小臉上,卻顯得格外可愛。

無人敢答話,嬴棄就從空中緩緩地落下,而後走到李逸晗身旁,輕輕地將她扶了起來,而後開口說道:“死了,沒救活。”

李逸晗聞言,只覺甚是不敢相信,她戒備地看著嬴棄,問道:“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先休息會兒,好好地回想一下,你究竟幹了些什麼。”嬴棄沒好氣地說道。

“我做了什麼?”李逸晗喃喃自語,捂著腦袋,開始回想,可是她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看著如此奇怪的一幕,眾人內心直打鼓,怎的兇屍也會失憶?看著李逸晗這般人畜無害的模樣,嬴棄只是無奈地搖搖頭,畢竟能夠忘記也是一件好事,若是她知道自己親手殺了她的父親,恐怕,她會經受不住這般打擊。

斯年也是急忙走過來,將李逸晗的頭髮也捆紮起來,起碼看著不像一個許久不梳頭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