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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是故人

少年佇立在城池間,他的瞳子裡,沾染上一片血腥,後來,那片血氣,變得濃郁,而血氣蒸發,就像眼前蒙著一片霧,悄然散開。

迷惘的不只是瞳子裡的那片堅硬的光,也是心底那悵惘的神思,浩然之聲,在心底重複了一遍又一遍,而遠境,那股兇悍的氣息,在逐漸助長此地的危機。

手中緊握著源天刃,手臂上虯結的青筋,是那麼的兇蠻,那麼的粗暴,此時的蒼穹,掛滿了星辰,這不是一片吉祥的夜晚,所有的一切,在夜色將至時,也有註定了命運最終走向。

仰直了脖頸,望著蒼天,浩瀚的雲煙散去,眼前一片清明,他輕輕地喘息著,隨著大地深處那微弱的喘息聲,節奏達成一致。

此時的他,依舊處於一片幻境之中,他想要醒來,可他的心神,卻被一塊沉重的磐石,刻意地壓制著。

他的瞳子深處,一片血腥,殷紅的瞳子,看起來是那麼的滲人,這一刻的少年,披上戰袍,他也只是一個殺戮機器罷了。

站在他身畔的女子,眼中有一片漣漪,輕輕地盪漾,後來,水紋被柔風輕掃,蕩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她似乎樂意見到眼前的一幕,那種熟稔,在她的心底,變得愈來愈真實,已不再是幻境,給她帶來的那種真實。

此時的少年,猶如一尊魔頭,傲立在風中,他的長袍,被北風撕扯著,他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冷漠,那麼僵硬。

殺......

當心底的聲音,如漲潮的海水,泛起一片海浪,醒來的是心底不屈服的意志。

或許,他的內心,本就有著狂野的一面,或者說,他本就是有魔族的特質,如此,眼前的他,似乎是換璞歸真的他罷!

可世事難料,誰也不知這謎團的真正答案。

自刺銀大殿中,走出的強者,或許會自我標榜世間正道一族,但這種令人感到噁心的自詡,卻並非少年心底的趨向。

世間是否存在正道,不是自詡身世而為,而是內心存有願景,是對世事看得透徹,在心底盤結的溫暖,會如早春時的花兒,待芳香肆意,那時的天空,也會露出一盞新意。

風吹動著他的長袍,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心底卻不知因何而湧出一片悲意,那個兇悍的少年,在她的眼底,一再放大,原來他也只是一個孤獨的人!

或許,在那一刻,有一些愣神罷,當念和椿停下了手中的刀戟,倒是遠境,有一片躁動的氣息,時時刻刻的在聳動。

那麼,隱藏在遠境中的又是何人呢?

一日復一日,此時的光景,何其多呢?

流逝的是生命裡固執的願景,會崩潰罷!當心中鬱結的悲苦,衝開那道看似堅固的大壩時,原來,也不是那麼的堅強,有時候也需要放肆一下嘛!

此時,大地在震顫,大陸盡頭,究竟發生了甚麼......

驚悚的氣息,也從未斷絕,茂密的雨絲,伴著雷勢,變得更加澎湃了,一片冷雨夜,而在那片冰冷的雨水了,究竟是否還殘存著一些溫暖?

從大殿中走出的群雄,一臉傲慢,他們眼中不取這些卑微的“賤民”,那麼自詡聖人的他們,究竟有著甚麼樣的實力?

黑暗中,在街巷間,閃爍的燈火,倒也樂得安平,隨清風輕輕地晃動,倒也應了那有些淒寒的夜景。

蒙著窗戶紙的瓦房裡,呼的一下,燈火全都滅了,已是深夜,遠空上的星辰,晃動的星光,也更加的璀璨了。

立在於尊身畔的少女,若有若無的氣息,足以令那些身披銀袍的“聖者”,忽略掉她的存在。

她的臉上,始終蒙著一層朦朧的笑意,被薄紗矇住的面頰,雖看不太清楚,倒是那曼妙的曲線,也足以令人深信,眼前的女子,生的倒也不俗!

聖者們一揮長袍,消失在那片闃寂的夜空下,而在暗境中的殺佛,臉上卻露出一絲殺機。

手中的殘刀,在某一刻,變得雪亮無比,那是被時光磨礪後的刀芒,而執掌這柄殘刀的男人,無人知曉他真正的武境高低。

那時的殺佛,眼底瘋狂的戰意,就仿似一點火星,而他想要的乃是整片草原!

神秘的過往,似乎業已揭開了其中一角,此時的殺佛,已然將氣息,壓抑到了極點,如草長鶯飛,這一切,在趨向一種自然態。

而故事的結局,終會有如夢方醒的一刻,那一刻的來臨,勢必造成血流成河,枯骨如山的一幕!

翻飛的鳥群,在接近午夜時,展開了翅膀,黑沉沉的夜幕下,嗜血的瞳子,何止千萬?

生有龍軀的龍雀,展開雙翅,飛抵長天,那時的夜色,倒也值得回味。

驚悚且昏黑色的夜空下,似乎佈滿了面色猙獰的強盜悍匪,他們手持著一柄柄血刃,他們勢要收割此境生機。

於尊仍一臉木然的望著遠方,而站在他身畔的女子,卻從未離他而去,她似乎亦在等待,等待那奇妙一刻的來臨!

究竟會發生甚麼?在這個奇蹟少年的身上,究竟會發生甚麼......

懸浮在夜空深處的銀殿,在寒風中,靜靜戰慄,而此時的銀殿,倒似是蓄滿了能量,它們的周身,也再次釋放出一片璀璨光線,這片光業已趨向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