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知道我醒了就死定了。”高向菀說完感覺有腳步聲走了進來,連忙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花月:“……”
身後傳來動靜,花月轉身就看見弘曆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送湯藥的吉祥。
花月福身行禮之後就將床前的位置給他讓了出來。
弘曆坐在床前,垂眸看了一眼床上雙目緊閉,毫無動靜的女人,問花月:“她一直都沒有醒來?”
花月眸色躲閃,垂首硬著頭皮應道:“沒有。”
弘曆皺了皺眉,不應該啊,陳太醫說最晚也是這個時候該醒來了。
正思索間,他忽的看見某人的睫毛不自然地微微顫動了一下。
弘曆先是愣了愣,再看看她垂在被褥上緊握的雙手,他立馬明白了過來。
“不醒可不行啊,這樣,讓人再去請一下陳太醫。”弘曆朗聲說道,眼睛一直盯著床上之人。
“叮囑陳太醫務必要帶一套長針過來,看來是得好好扎一次針才能醒了。”
一聽要被針扎,還是長針,高向菀心頭一顫,就連眉毛都忍不住擰起來了。
弘曆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臉上的變化,故意對花月催促:“還不快去?”
花月有些無措地看了一眼高向菀,只能應道:“是。”
“咳咳……”床上的高向菀微弱地輕咳了兩聲。
弘曆挑眉靜望著她悠悠轉醒的樣子。
“你終於肯醒過來了?”
“爺,您怎麼在這兒,妾身,妾身這是怎麼了?”高向菀那雙茫然的大眼睛無措地看著弘曆。
弘曆看著她,她的臉色蒼白無色,彷彿一夜之間面容就瘦削了些許,看著有種病態的美。
若非知道她在裝暈,弘曆還真就被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給騙過去了。
弘曆看著她片刻,終究還是軟下了心,示意吉祥上前。
“先把藥喝了。”
高向菀看著面前的黑漆漆的湯藥,又看一眼情緒不明的弘曆,然後她伸出手接過藥乖乖喝下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
在他算賬之前,她至少得儲存實力才行。
喝完藥後,弘曆將花月和吉祥屏退。只剩兩人的房內靜得落針可聞。
他要做什麼?高向菀心中有些忐忑,被褥下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攥著了。
“給你個機會,好好給我解釋一下昨日是怎麼回事,不然……”
弘曆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了一下,一臉威脅道:“有你好看的。”
高向菀一臉難色地看著他,其實,她也想知道昨日是怎麼回事,這麼多道電雷,怎麼就沒有一道是劈中她的?
伯爵夫人不是說只要按照原來的路線就可以成功回去的嗎?
昨晚那場景跟她被雷劈的那晚相差無異啊,難不成……是這中間還缺少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她垂著濃密的長睫毛,蹙眉思索之間,那瘦削清秀的臉上有困惑也有懊惱和傷心,小小的臉蛋上神色極其豐富。
弘曆看著看著,忍不住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然後傾身湊了過去,鼻子幾乎碰著她的鼻間,低啞道:
“爺在問你話呢,沒聽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