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權利?”
“不收費的權利。”趙大夫笑了笑。
“你是說……義診?”見他點頭,宴蓉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對啊,她之前怎麼沒想到。雖然回春堂是個大醫館,但是大的醫館,一些窮苦人家肯定望而卻步看不起病,然而窮人又是最容易生病的,自然就會遺漏掉很多病人。
畢竟這麼大個京城,可挖掘的病人市場還是挺多的,光王府裡那麼點和回春堂那麼些,可遠遠滿足不了她的需求。
如果一旦開設義診,沒了錢的顧慮,那豈不是病人就是蹭蹭蹭變多,那她的積分也會蹭蹭蹭上漲。
想到這裡,宴蓉幾乎都要笑出聲來。
接著,她目光炯炯地看著趙大夫,友善提議道:“趙大夫,咱們醫館日後開設義診怎麼樣?每月逢七的日子,全館義診。這樣一來,每個月至少有三天的義診日。”
趙大夫也正有此意,遂點了點頭:“那我明日讓人貼張告示在門口,以回春堂的聲望,應該馬上就能傳遍全城。”
宴蓉也附和道:“是啊,把咱們回春堂大夫在百姓心目中的聲望給樹立起來,以後就不怕那德善堂再從中作梗了。德善堂德善堂,他可真是對不起這個名字。”
趙大夫苦笑著,不予評論。
宴蓉知曉這是他心結,也不想做那老是揭人傷疤的惡人,多少有些缺眼力見兒了,便不再提這事,只是與趙大夫又探討了些醫術上的事。
最後又聊到閆統領府中那位性格溫柔的小姐,得知她用了自己的第二張方子之後,現在身體漸漸有所好轉,都能出府了,不禁莞爾。
宴蓉在心裡算著日子,到時候再把第三張方子送過去,再調理上十日,等著三個療程一過,人也就差不多好了。
像這種重症,估摸著能累積不少積分。
想到這裡,她隨即眉開眼笑起來。
“布穀,布穀……”
此時,回春堂院牆外,突然傳來一陣鳥叫。
趙大夫咦了一聲,放下手中茶盞,暗暗稱奇:“這都什麼時候了,怎會有布穀鳥的聲音?”
而且,布穀鳥好像也很少傍晚叫喚呀。
宴蓉心裡面清楚是怎麼回事,眼皮一跳,面上不改,只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悅,起身告辭:“趙大夫,今日天色已晚,我先撤了。”
說罷,轉身便快步便外頭走去。
內心暗暗叫罵,催催催,催什麼催,趕著投胎啊,不就是忘了時間麼。
該死的段景蘅。
大步跨出回春堂大門,宴蓉抬頭,卻沒瞧見丹琴的身影,有些疑惑。
還不等她多作思考,只見頭頂忽的降下一抹白影,連看清的機會都不給她,那人連地也沒落,長手一勾,便攬住了她的腰肢。
立馬讓宴蓉體驗了一把空中飛人。
這刺激來得太快,宴蓉心臟咚咚咚狂跳,錘了那人一把:“大膽狂徒,趕緊放我下去,你可知我是景王府世子妃,我那夫君……”
“玉樹臨風,愛你如命?”抱著她的那人輕聲笑了笑,語氣透著三分無奈,“娘子,你下回看清楚人再捶行不行,你捶的為夫胸口好痛。”
猛的抬頭一看,那人可不就是段景蘅。
宴蓉:“???”
“一日不見,可有想我?”男子一雙鳳眼輕輕上挑,眉目間盡是風流之姿。
可惜,他遇上的是個不解風情的宴蓉。
她冷冷道:“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