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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目睹飛昇劫

他覺得此時的老爹說話怪怪的,跟平時那嚴肅的樣子一點兒都不搭。

起身洗漱一番之後便站在院落中伸了個懶腰,但見遠處石林頂梢有一人正打坐吸收天地靈氣。他先是一怔,而後對著石林大喊:“喂,你在上面做什麼?”

左延宗嘆了口氣:“看來今日的修行算是到此為止了。這地方甚是邪門,就連靈氣也比外面稀薄,也不知這些精怪是如何修成的人身?”

嶽攸見那人不理他,乾脆搬個凳子坐在院中。老爹拿著竹製掃帚掃黃葉,“傻小子,別喊了!沒瞧見人在修行嗎?勿要打攪人家!”

“爹,修行歸修行,他上那麼高作甚。莫不是爬得越高,修為就越深?”嶽攸傻傻分不清現實問道。

老爹無奈,這兒子的腦袋瓜不靈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和妻子早就適應了。嶽攸出生那日,孩童啼哭長鳴,但見一紫衣仙人踏步而來撫其頭頂名曰這孩子將來必定位極人臣,並留下了一頂九冠長蛇帽。

據說此帽是仙人用鳳凰尾翼的九片羽毛與崑崙之巔的幻蛇蛇鱗所煉,將其戴於頭上可保一生太平,妖物不敢近身迫害。

如今十三年過去了,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腦子有問題,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喜歡追問到底,也不知隨了誰了。

思考問題過深的左延宗終究還是被自己所設的屏障給困住了,默唸靜神訣使自己儘快從屏障中脫困,一個縱步躍下石林緩緩走入院中。

他那輕搖的動作,引得嶽攸羨慕不已。起身拉住左延宗的左臂直搖:“剛才叫你你怎麼不應我?”

“抱歉,在下修行入深未曾聽到。”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不過,你剛才飛起來的樣子可真帥,能不能教教我?”嶽攸腆著臉問道。

左延宗隨即一愣:“此法名為雲中步,是基礎踏空身法。你毫無修為,怕是難以駕馭,更何況未經師門允許,身法絕不可輕易外傳!”

“不教就不教,小氣。”

老爹見兒子牛脾氣又犯了,將掃帚擱置一旁揪著他的耳朵:“你能不能安生些?”

“疼~疼,爹,你揪疼我了。”

“知道疼,證明你還清醒著。別總異想天開,腳踏實地的活著,比你整日空想來的實在!”

這一對兒父子整日便是如此,當孃的早就習慣了。倒是左延宗若有所思的盯著遠處高山之上的碣石而後問道:“小哥,敢問對面那高山峰上可有藥物所生?”

嶽攸好不容易從他爹的魔掌下逃出揉了揉耳朵言道:“藥物?哦,你說的是天生地靈氣的草藥吧,有是有,不過那個地方山勢陡峭,多半都長在懸崖峭壁上,別說採擷就是靠近都難。”

“我想過去碰碰運氣,小哥你能不能給我引個路?若有所成,你我對半平分如何?”

所想待在家中也是無事可做,自己那個老爹腿腳恢復之後更是盯著他不放,他對對面山峰好奇已久,奈何老爹一直棍棒相向不允他去,他轉過身試圖瞧上一眼看爹是何反應,後者輕咳了一聲便回屋去了,“晌午前趕回來。”

得到准許的嶽攸帶著剛視陌路的左延宗沿著羊腸小道往對面山峰靠近,突聞高空雁聲奪耳,先是一愣而後呆呆立於原地凝望:“奇怪,今年為何提前了?”

左延宗也是望著南飛的雁群問道:“鴻雁南飛本是自然遷徙現象,小哥為何驚呼?”

“往年十月它們結群飛過山顛往南,可今年卻提早二十日。尤其是領頭的,一直帶著族群空懸徘徊,倒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後面追趕一般。”

突然,幾隻蒼鷹印入二人眼簾,原來是飛鷹撲食。叫聲尖銳洪亮,十分之靈活,幾隻蒼鷹聯手將雁群圍住,“你能不能救救它們?”

“自然法則不可僭越,弱肉強食本是天生靈物生存之道,你我作為世人絕不可擅自干涉。走吧,前面的路還很長,無需在此停留!”

嶽攸嘆了口氣只能徐徐跟著左延宗繼續趕路,剛才二人只顧著雁群卻忘了對面山峰之巔的異動,似有雷霆降下,隱隱綽綽有人像彼露。

山間大火肆虐,林中小獸受了驚嚇紛紛逃竄。一道雷聲驚的嶽攸趕忙躲在左延宗的身後,“還是你從前面走吧!”

從此間到對面只有一條道,雖曲曲折折好在路面平闊無阻物,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煩。

二人經由半個時辰的行走,總算是到了山腰。雷聲愈加徹耳,人眼可觀的萬鈞霆路徑直劈向山顛,左延宗愈加覺得形勢不對便對身後的嶽攸講:“小哥,我們要加快步伐了!抓緊我,我帶你上去!”

飄飄然,嶽攸感覺自己飛起來了。不過興奮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腳底下盡是虛空,他死死抱住左延宗的腰:“慢點兒!”

好不容易落了地,嶽攸滿腹埋怨當準備開口卻被左延宗喝止:“噓,莫要講話,當心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