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覺得奇怪,此地居然有白日飛昇的居士!剛才那徹耳的雷霆倒像是天道渡劫,其規模之大難以言表~
這一幕,直接將嶽攸給嚇傻了。手顫顫驚驚的指著那道黑影:“他,他被雷劈了!”
“這是飛昇之兆,陸地修士飛昇入神階皆要如此,扛過九天神雷不死肉身便可洗禮至勝。”
後者看傻了,也聽傻了。他親眼目睹了一場渡劫飛昇的壯舉,那雷霆之後的身影便是修士凡身,空中的光柱漩渦將那人直接引入高空消失在了蒼穹之中。
那道白光轉瞬便彌散,大地恢復生機,天空也逐歸平靜。這等,左延宗也只是在修行古籍上看到過,沒想今日居然見到真的了。
“喂,喂!”嶽攸喊了他好幾聲,後者這才從剛才的盛況中醒過來。
“再不走,我們晌午前怕是趕不回去了。”
山巔靈璧群繞,這裡植被稀疏,多是頑石叢生。峭壁之上有一簇硃紅色的果實,飽滿宜人,令人神往!
但正是因為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使得無人能夠靠近。秋黃,深根暴露在外,嶽攸則是見怪不怪指了指那個地方:“諾,你若是有本事摘下,我都讓給你。”
其實,對於眼前這個號稱修士的左延宗他還是有些不信服,雖說此人懂醫藥治好了他爹的腿疾,還會雲中步那類踏空身法,但他就是不信此人還能通天不成。
不過,剛才左延宗那凌空虛度的身法著實讓他一驚。左延宗緩緩走向沿邊往下看了看,剛想運轉身法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調動周身靈氣,但以肉身他絲毫不佔優勢。
那朱果受天地靈氣洗禮,又頻見修士飛昇,多半已成靈果,對修行之人又莫深的好處!
他褪下裹於腰間的絲帶挽成扣,瞄準枝梢拋了過去,邪門的是不偏不倚正好掛在了那簇硃紅果實的枝杈間,只需稍稍使勁便可將其攔入懷中。
嶽攸頓時覺得自己剛才言過其早,忽而他聽到有人像是在呼救命。聲音愈加掙扎刺耳,“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左延宗可沒功夫理他,只顧著拉緊枝杈。突然,一陣狂風襲過,那絲帶居然從中間斷掉了,左延宗摔了個四腳朝天,惹得嶽攸笑的合不攏嘴,這小子總算是出糗了。
他久久未能回過神來,只差那麼一點點那就可以將這些靈果收入囊中,這股邪風居然能將他的絲帶扯斷,要知道誅妖聯盟門人身上多半都是靈器,一般刀劍功法根本無法撼動分毫,可那股風居然輕易就將腰間絲帶弄斷了。
這讓他越發覺得此地不簡單,“小哥,你剛才說有人講話的聲音?”
“對啊,像是一群小孩在叫救命。”
這就怪了,身為誅妖聯盟門人的左延宗居然都沒能察覺這等異動,莫不是這小子在誆騙他?可轉目又想,這小哥雖然嘴上頑劣,但心腸總是好的,總不會隨便扯個理由哄騙與他。
頑石縫間居然冒出一股青煙,繼而一個白鬚老頭拄著柺杖徐徐向二人走來,嶽攸驚恐的指了指身後,“你~你別過來!”
左延宗瞬間劍出鞘一個飛身立起,劍指身後:“何人,膽敢裝神弄鬼?”
老頭子呵呵咧嘴一笑:“莫要如此,我是這燧陽山的神祗,負責此山草木生靈的生死輪迴!”
後者卻是沒在此人身上察覺到妖魔之氣,這才將劍收回:“小子失禮了!”
“奇怪,你一介凡身居然能夠突破結界入這神山,你是如何進來的?”
“我也不知,我本是凡俗派系誅妖聯盟的門人,奉我師之名誅殺妖邪魔怪。師尊用易地百遣輪盤將我等送出,等我睜開雙眼時便發現自己身處山頂的星君廟前。”
嶽攸卻是瞪著一雙大眼不斷大量這個白鬚老頭,“你說,你是神仙?我可不信,有本事變個老虎看看!”
老翁只覺得此孩年幼,不予理會。而後運轉星盤運術為眼前兩個小輩算了前世今生,這個揹著劍的小子倒是途路清澈,不像他人,身後濁影殘缺,將來不定是何成就。
“關於此地的秘密,你二人必須將其爛於心中,不可向他人提起,不然便遭天譴追責!切記,無論你們看到了什麼,或是聽到什麼,一律將其視為泡影!”老頭子雙袖一揮,二人竟昏了過去。
待二人甦醒之際,老頭子早就不見人影了。先前所發生的一切它們仍舊記得,但卻無法開口言表,嶽攸和左延宗結伴徒步下了山顛往家奔。
那道虛影望著二人背影連三點頭,“此子,絕非凡塵之物!多少年了,這燧陽山的結界也是該加固了,不過這等差事還是交給那幫次神來做吧,小老兒可不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