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自己還只帶了藥粉,卻沒帶解藥,那男子得暈上個一天一夜才能醒,難不成要被她賴一天一夜不成?
跟小婦人說她相公會醒,小婦人不信,哭啼啼地讓大家做主,讓黛玉賠她的相公。
黛玉心裡暗呸: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做點好事都能被人訛上。
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黛玉對眼前的蠟黃男道:“這位大哥,會不會輕功?”
見蠟黃男沒弄明白她的意思,黛玉做了個往上飛的姿勢,“這樣,輕功,抓著我,飛起來,從屋頂上跑。”
她早就看見紫鵑不見了蹤影,其實是夜滄把紫鵑帶走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裡就剩下她自己,只要男子肯帶著她從屋頂跑,她就沒事了。
北靜王看著她的姿勢,嘴角都快抽筋了,要不是從出門就跟著她,真就以為她被人給調了包。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小,眾人只看見黛玉往上跳,再往上跳,有人突然醒悟過來:“她是不是想跑?”
地上哭著的小婦人一聽猛地撲了上來,“你不能跑,你賠我相公,賠我相公。”
小婦人的手抓在黛玉的頭上,將黛玉的簪子抓掉在地,滿頭烏髮瞬間散落開來。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明眸皓齒的美人出現在面前。
“天啊,還有這麼好看的公子,比女人都要美啊。”
“不對,”抓著黛玉的小婦人意識到不對勁:“這是個姑娘,不是男子。”
“什麼?姑娘!”
人群轟動起來,小婦人更是抓緊了黛玉,高低不撒手。
眼前一個是黛玉,一個是小婦人,北靜王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幫忙了。
小婦人幾乎都要貼到黛玉身上,黛玉一動彈,小婦人的指甲劃傷了她的手,嘴裡嘶的一聲,被北靜王聽到了。
北靜王的眸子暗了暗,看起來不動手不行了,人越聚越多,萬一被人知道是林府嫡女就不好了。
手裡一彈,北靜王對著婦人扔了一顆小石子,石子最多指甲蓋大小,婦人卻疼得大呼小叫起來。
“天殺的,這姑娘還用東西打我啊,疼死我了,啊呀……”
黛玉瞠目結舌,我的天吶,這還是剛才那個被相公打得跪在地上的可憐人嗎?她竟然還會誣衊人!
北靜王伸手去擋小婦人扯著黛玉的手,被婦人一巴掌拍在臉上:“你為什麼拉偏架,你是不是她的相好?大家評評理啊,他們倆合夥欺負人啊。”
婦人的指甲很長,將北靜王的脖子劃了一道口子,北靜王往後一閃,伸手將婦人點了穴。
婦人只覺得手腳一麻,瞬間鬆開了手。
眾人吃驚,瞪眼看著北靜王,北靜王扔出兩塊銀子給那婦人道:“她說你相公會醒就肯定會醒,這錢拿去給孩子看病。”
然後腳下一蹬,雙手將黛玉抱在懷裡,噌地一下就飛上了屋頂,瞬間不見了人影。
留下一群仰著臉看熱鬧的人在底下嘆息不已:“高手啊,高手。”
有那老者看不過眼,對婦人道:“快拿上銀子回去吧,人家這麼大的本事沒找你麻煩還給你銀子,見好就收吧。”
北靜王抱著黛玉,兩個人騰挪跳躍,接連跳過幾條街道,這才將黛玉從懷裡放了下來。
黛玉不敢睜開眼,雙手緊抓住北靜王的衣服,北靜王沒好氣道:“不是挺厲害的嗎?還能給人家夫妻斷案了,現在怎麼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