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考慮的是如何為高德楷復仇,她不能讓悲傷的雲朵籠罩在自己身邊太久,這無濟於事還會損傷心脈與其這樣昏昏沉沉渾渾噩噩還不如打起精神來將不好的殘酷的事一個個都忘記。
裴延見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到了,頓時大放悲聲。
“好了,人死不能復生。”夏以芙已“節哀”,“老千歲就不要哀哀欲絕了,冥冥中他的魂魄看到你我消沉大概也不會好受,不如就打起精神頭來處理處理身後事。”
“是,是。”裴延點點頭,目光定焦在了高德楷的手指上,夏以芙也注意到了裴延的視線,裴延深吸一口氣,“他可留下什麼東西了?”說這話他就要去搜查。
“也沒什麼。”夏以芙此刻相信自己得到的東西是一文不值的,如高德楷果真能寫東西,他定會想方設法將這些東西送了來給自己,然而卻並沒有。
此刻更懷疑裴延。
“那就處理高大人的身後事。”裴延在全盤料理此事。
或許此事的確是裴延所作所為,所以處理的過程他一點不懈怠,追求每個細節,將每一處都把控的恰到好處,等高德楷入土為安後,夏以芙才靠近了墓碑。
“高大人,你放心我定會為你報仇。”
她只說了一句話,這一句承諾卻需用不少的時間去處理。
高德楷入土為安,只可惜死亡的真相到目前都是一個謎團。
而夏以芙和司徒霆鈺也不能繼續逗留在這裡了,周邊的危險如影隨形,且在這裡形單影隻,想要克敵制勝就需離開。
他們需要整合自己的資源,需要將事好好兒處理處理。
翌日,果如司徒霆鈺的話,裴延帶了成將軍以及他失散了許久的舊部到來,那眾人進屋子大家歡歡喜喜,裴延告訴司徒霆鈺不管怎麼說他都會幫助他,只要他有需求。
司徒霆鈺點點頭。
一切也和他料算的一般無二,裴延還承諾會好好兒照顧天賜,如此一來兩人沒了後顧之憂,第二日就準備離開。
天賜聽說夏以芙和司徒霆鈺準備離開一段時間哭的涕淚滂沱,“孃親,你們要到哪裡去啊?你們這是不要天賜了嗎?”夏以芙也有千言萬語,但這些大道理如何能說服一個小女孩兒。
她僅僅是三歲小孩啊,這些話是無論如何都說不明白的。
“我們很快就會回來,多也不過一年半載。”夏以芙又要和天賜分開了,她和天賜之間沒什麼血濃於水的親情,有的僅僅是互相陪伴的溫暖,此刻驟然提出離開,小孩兒自然彷徨難受,抱著夏以芙就不撒手。
司徒霆鈺看到這裡,將天賜和夏以妍好好的比較,發覺這倆人真是判若雲泥。
那夏以妍心狠手辣,天賜呢,卻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小女孩,兩人薰蕕異器冰炭不相容。
他也在想,如若將來天賜知曉夏以芙不是自己的生身母親而自己的孃親居然是人人唾棄的夏以妍又將怎麼樣呢?
“好了,不要婆婆媽媽的了,以後你春蘭姐姐還會在這裡陪伴你,我們就要走了,但很快也會回來。”說完後,夏以芙將天賜交給了春蘭。
如今的春蘭也習慣了分散。
她知短暫的分離不過為未來更好的相逢罷了,“好了好了,”春蘭湊近天賜,“不要讓你孃親牽腸掛肚的了,有我在定會保護好你的,這不久後就要見面了,讓你孃親就歡歡喜喜的離開。”
“但……”話沒說完,三歲小孩已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好了,學會獨立,學會堅強,不要讓我擔心。”夏以芙鬆開了天賜,天賜還要擁抱,但夏以芙已籠了一下鬢邊的髮絲,“春蘭,你和我到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