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回來了?”
初楚接過畫作,心裡詫異畫上顏料沒那麼容易幹,黎向姿是又有什麼小妙招嗎,就見色彩斑斕的畫紙上,一些潮溼的痕跡在紙上氾濫。
“畫還沒幹,你怎麼就拿回來了?”
女孩挑了挑眉,抬頭看心不在焉的小助理。
“啊,啊,對不起,我再拿去曬一下!”
黎向姿有些愣神,被初楚戳了下才反應過來,她托起畫紙,抬腳就想往畫室走,被女孩一把攔住。
初楚無奈地拍拍她,“去曬個畫紙怎麼魂都丟了,還記得我們在比賽嗎?”
黎向姿狀態不對勁,但又不像是被程月欺負,不會是又遇到什麼奇怪的事了吧?
女孩眉目間擔憂顯而易見,黎向姿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顧著躲霍雲霆,忘記最重要的事了!
“是遇到了一個人,”她看著初楚,心裡有些愧疚,“都怪我,早知道就該一電棍給他放倒了。”
霍雲霆太可惡,搞得她現在根本沒心思專注比賽。
男人誘哄般認真的情態再度浮現在眼前,黎向姿搖了搖頭,企圖把混蛋從腦袋中驅逐出去。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得穩住心態,才能更好的幫初楚贏得比賽。
女孩嘴角微抽,眼疾手快捂住她腦袋,“別搖了,本來就不聰明,再搖可別傻了。”
黎向姿忿忿噘嘴,被初楚再度點上眉心。
“沒事的,還有時間,這回我陪你一起去一趟。”
女孩兒帶上畫作,示意黎向姿跟上,“對了,下回別再想著放倒什麼人,你又不是黑幫的,搞什麼黑社會作風。”
黎向姿顛顛跟上,哼哼唧唧,“我不管,我現在是你的助理,當然得有點派頭。”
初楚眼皮直跳,拉著人直奔晾曬室,黎向姿在門口腳步一頓,“你等等,我看看他還在不在。”
女孩忍不住笑了下,“是上回那個男人吧?不用看了,他應該已經走了。”
黎向姿臉色微紅,“你怎麼知道,萬一人家的畫很不好乾呢?”
她現在不是很想見霍雲霆,要是信了初楚的話,進去又碰見人家怎麼辦?
初楚看了眼時間,解釋一句,“畫作要晾半小時,你去了有二十分鐘,又在我那裡耽誤了點時間,人家早就晾完畫走人了。”
“畫作要提前十五分鐘上交最好,我們也得抓緊些。”
黎向姿心中一驚,連忙拉著女孩進去,“你怎麼不早說,我還耽誤了那麼多時間!”
“晚點交也沒關係,主辦方只是為了審稿快點而已。”
被黎向姿拖著往前,初楚有些好笑,這是繪畫比賽不成文的規矩,賽場沒有明說,她也沒告訴過,她不知道也是正常。
黎向姿這回效率很高,盯著畫紙上顏料慢慢乾透,踩著十五分鐘的節點,最後一個上交畫作。
複試當場就出成績,喘著氣把畫作鄭重放上,黎向姿緊張又期待地等訊息。
“我現在好緊張啊!”
她死死握著初楚雙手,女孩無奈地甩了兩下,“輕點,交都交了,能拿的成績也就那樣,別太期待。”
黎向姿不好意思地鬆開手,撓頭,“你不知道,我在晾曬室看到一副能跟你比的畫,心裡可糾結了。”
她正想跟初楚說明下心路歷程,一名年紀很大的監考官走過來,“誰是程月和初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