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顧囂還在呼呼大睡時,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持劍青年,推冂直入,來到床前喊道:“殿下,皇上忽然派人通傳,讓您和眾文武百官上朝議事!”
顧囂睜開惺忪的眼睛,有些賴床道:“我不是什麼殿下,而是盜聖,盜聖明白吧,江湖第一大盜顧囂,地上地下,惟我願否的盜聖顧囂,顧囂的顧,囂張的囂!”
持劍青年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太子,簡直判苦兩人,但見其面容無二,就以為是太子夢中未醒明白,故又提醒道:“殿下,快起來啦,您還要回東宮更換朝服,否則遲了朝議,又會被皇上責怪了!”
青年一通唸叨下來,顧囂煩躁得很的坐起身來,盯著持劍青年道:“你聽不懂人話……算了算了,你叫什麼名字?”
“……燕飛!”有些凌亂的持劍青年,只能有問有答!
顧囂揉揉眼睛,順便把眼角的眼屎扣掉,然後起身道:“把夜壺拿來,我要噓噓!”
燕飛覺得,是自已沒睡醒,不,他昨晚就沒睡,一直在整理各地上報政務財務,所以,現在是幻聽了?
燕飛還是服從了,因為主僕,就是主僕,不能因為主子仁善,而就可以對其拒絕!
顧囂清空身體的多餘水分後,簡單洗了把臉,就在燕飛的催促下,匆匆上了太子獨享的步輦,往東宮而去。
東宮。
顧囂下了步輦後,就對氣派恢宏的東宮太子府的門臉,實實在在的感慨了一番!
燕飛已經免疫了,因為路上,顧囂就問了許多關於陳王的事,比加陳王武功怎麼樣,陳王身邊護衛多不多,陳王平時喜歡去哪裡消磨時間等等,而這些問題,他眼中的太子,都是知道的!
顧囂有點理解燕飛的無奈,但只能心中埋怨司馬桐,竟然都不和自已說些陳王相關之事,也不知其另有什麼用意!
穿過各種長廊閒亭,顧囂來到千雲殿,這是太子寢宮,燕飛招呼來更衣侍女,為他更上太子的朝服!
轉了一圈,顧囂只覺得,太拘束,不是衣服內緊束和重量,而是有一種莫名的行為制約!
燕飛拿來一個冊子道:“殿下,這是您昨天讓屬下整理的,關於官員貪腐整改綱要,您帶著路上閱一下,以免皇上提問!”
顧囂隨手收入袖中,然後有侍女上了些茶點,簡單吃了些,便又出了東宮,往皇宮而去!
途中!
燕飛眼中的太子殿下,又犯神經了,這回問的是眾人眼中的“自已”!
而從燕飛口中,顧囂也初步瞭解,太子蒙雨這個人,活的身份高貴,靈魂卻是卑微,因為他的父皇不滿意他,而且他與太子妃成婚五年,仍舊無子,因此被民間傳為無法生育!
就這樣一個氛圍,身邊幾乎無人可訴傾心,顧囂不免為蒙雨感到人情世故的冰冷刺骨!
“看來,不曾擁有,相對而言,倒屬一種幸運!”顧囂想到自已,不免感慨。
皇宮,玄武門前。
顧囂遠遠看見,城頭上,那名與自已眉眼,有個三五分像,著黑甲,挎金刀的青年,心下便知他是皇宮禁衛軍統領:陳王蒙立。
下了步輦,顧囂便只能獨自一人走向玄武門,燕飛這類侍衛,則是無詔不能進宮的!
“殿下!”
路上碰見的文武大臣們,有的見到顧囂,恭敬行禮,有的則大膽無視!
進入玄武門甬道,有侍衛負責搜查禁忌之物,顧囂倒是輕鬆應對,畢竟他要殺人,身體就是武器!
定天殿中。
顧囂一賂走的很慢,因為他得尋個逃跑路線,以備不時之需,同時也是鄉巴佬進城,處處都見新鮮!
顧囂進殿時,大臣們基本上已經到齊,連司馬桐都已經到了,只是他有皇帝上恩,可以在殿前設座,所以眾臣中,只他坐著,在閉目養神。
也就顧囂進殿,司馬桐才睜眼看來,某一瞬間,司馬桐有種錯覺,太子復生了!
顧囂走到司馬桐身邊來,笑了笑,露出一對虎牙道:“怎麼樣,是不是真有帝王相?”
“你的紅瞳,為什麼又黑了?”司馬桐無法理解,人臉可以易容,眼瞳難道也可以?
“我也不知道,剛開始,一天十二時辰都是紅的,去年開始,才忽然發現,白天會變黑!”顧囂聳了聳肩道。
司馬桐聽後,也只能對於未知,感到敬畏,同時對於顧囂的未知,若無法理解掌控,就必須在目的完成時,果斷除去。
沒等多久,殿外傳來呼禮太監的尖細聲音:“皇上駕到……!”
聞言,散漫閒聊的大臣們,連司馬桐也起身,各自按品級從前往後,分立左右站好!
站在最前的顧囂,只見進殿來的威嚴男子,與司馬桐年紀差不多,體態偏瘦,不長不短的鬍子,以白鬚居多!
不經意間,顧囂還下意識的對比了自己,與這威嚴男子的眉眼,臉型,鼻子,心道:“確實與自己……呵呵,早已不是街上乞丐,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