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抬頭,凝視顧囂許久,花離童才信服這一點,他沒有再懷疑顧囂,轉身自已先走了。
顧囂也獨自去了刑部大牢。
經過司司桐獄外時,見他正在藉著,從升子大小的木柵欄窗戶灑進來的光亮,正在讀書。
顧囂譏誚說:“司馬尚書還真是厲害,獄中仍勤奮好學,也不讓人送一盞油燈來!”
“好歹坐牢,也要個坐牢的樣子!”司馬桐回說。
“也是,吃的苦中苦,方做人上人!那我就不打擾司馬尚書了!”顧囂說完,就要繼續往裡面走。
司馬挏卻說:“聽說太子妃生病了!不知是何情況?”
“情蠱!”顧囂回。
“這倒也好治,不知你聽說過九靈聖清丹嗎?”司馬挏仍在專注看書,卻也不耽誤他說話。
“你有?”顧囂問。
“不,我沒有,而是他有!”司馬挏又翻了一頁,才說。
忽聽顧囂失笑,司馬挏才移來目光探視,並問:“你笑什麼?”
“一廂情願唄!”顧囂只說了其中一種,而另一種,是陳王妃所訴,明確告知九靈聖清丹對情蠱無用,相比司馬挏,他更信服陳王妃。
顧囂沒有和司馬挏閒扯,他找到關押陳王妃的牢獄,讓獄卒開了門,他進來後,才見陳王妃也像上次一樣,面壁而思。
而在角落裡,有兩個蜷縮著的男子,顧囂笑問:“不知道你們魅族的本事如何!”
“你想試一下嗎?”陳王妃迴轉身來,和顧囂聊問。
“不不不,我從不打女人!”顧囂連連擺手。
“呵,你們男人的嘴,就是比鬼還鬼,但你這個人,說起話來,又極讓人信服!”陳王妃嘆言說。
顧囂笑笑而過,接著陳王妃又說:“這兩人,分屬玄,黃二支,級別還算可以,但如何拷問出其上下線,這就是你的事了!”
“作為奸細中的索命鬼,他們當天回不去,其上屬,不可能還靜等其佳音,所以,留則無用!”顧囂言畢,一個閃身而至,角落裡的兩人脖子,便被他扭斷。
“這麼說來,我既為魚餌,也是你的劍,直到蘭國虎師返京,這兩個月裡,我得一直誘殺他們!”陳王妃細想起來,不禁苦澀一笑。
“的確是這樣!”顧囂點頭。
“可他們已經派了六人前來,不可能再……!”陳王妃並不介意這種利用,而且有推波助瀾的意思。
但顧囂打斷說:“會的,他們還會來,畢竟你們三人承擔著地支臥底名單,那是渝國五十年的耕耘之一,他們捨不得,至於回不去的人越多,他們就會越瘋狂!”
“和賭博一樣,輸了想贏,越輸越不甘心?”陳王妃打了個比喻。
“不錯!”顧囂點頭。
接下來,顧囂又和陳王妃聊問起閒雲酒館老闆的事,他說:“我認識一個人,比較奇怪,做的一手異食,吃得下之人,可求取他一物,但要立個承諾,六十年後他來取心!你可知道這種手段?”
陳王妃眉頭皺的很深,她搖頭說:“不知道,我們魅族也不會這種手段,但在魅族的傳世記錄裡,應說是妖!”
“妖?”顧囂也有些恍惚了,畢竟妖,在市井相傳,或閒人所寫小說裡,凡人都是幹不過的。
“你和他交易過?”陳王妃問。
顧囂點頭後,又坦然說:“倒是稀罕,先認識了魅,又和妖相易,也不枉人世一遭!”
“你倒看得開,都不問何人能降!”陳王妃佩服說。
“我可不是花離童,六十年,足夠了!”顧囂言畢,便和陳王妃別過。
城西,如意當鋪。
顧囂也不知道,今日為什麼總不想停下來,也不想回東宮,在街上閒逛許久,才找來這處地方。
進門後,那幾乎沒過頭頂的典當櫃後,有一個山羊鬍老頭問:“你要典當啊,還是贖當?”
“典當!”顧囂真的不喜歡,甚至很厭惡這種櫃檯,簡直把客人當奴才一樣放低半截,所以抬來待客椅,踩在上面,頓時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