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老頭也不計較,只是雙目緊盯著顧囂遞來的白魚玉佩,但反覆看過後,又連連嘆氣說:“雖說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所琢,但可惜只有一抉,缺了另一半……不知客官要典當多少?”
“一萬,少一錢都不幹!”顧囂那裡不明白,這典當行是進則孬貨,出則美貨,都是一張嘴在吹,況且這老頭兒,似乎認不得這玉佩背後的意思,所以他把價格抬高,也是想把識貨之人嚷出來。
“客官莫不是在拿我如意當鋪尋開心?且不說一對也才五千,單一白魚,不過五百,客官如果同意,就成了,若不行,還是另尋別家吧!”老頭兒臉色瞬間就黑了,把話一放,就等顧囂反應。
“叫你們老闆出來,咱們好好說說,它到底值多少!”顧囂要求道。
“老闆沒空,不在!”老頭兒不悅的回應道。
“那我砸店了,一,二,三……!”顧囂一口氣數完三個數,一掌就把高的惱人地櫃檯打的碎裂。
老頭兒有些懵懵的,他在如意當鋪幹了五年了,還從沒有見過這麼操蛋的人,說砸就砸,他大驚大喊的往後堂跑:“不好了,有硬碴子鬧事!”
顧囂砸了不久,覺得差不多了,就停下來歇歇,這時才見後堂趕來一個人,他大約四十來歲,有些深淺不一的鬍子,大概是隨手用刀刮的。
“是你……!”男子似乎認得顧囂,不,是認得他現在的身份,所以他眼底有些失望。
老頭兒隨後趕來,指著顧囂怒言:“老闆,就是他……。”
男子抬手製止了老頭兒的怒火,並說:“你去找人來修一下!”
“他……好吧!”老頭兒後知後覺,才領了吩咐下去。
“後面說!”
男子領顧囂來到後堂書房,才說:“你要典當何物?”
“你既認得我,還如此失禮,不怕我砸你整個如意當鋪?”顧囂把白魚玉佩拋來,男子緊忙接住,隨後便認真觀察起來,對顧囂的話,也不知聽見沒有。
黑白雙魚玉佩,算是蘭國鍾情男女之間的定情之物,所以顧囂還是明白的,這白魚玉佩,可能就是皇后心中的人所贈,但他並不介意這種處境。
良久,男子才開口說話,他的雙眸,有些泛紅,手也有些微顫的摩挱著玉佩問:“你怎麼得到的這玉佩?”
“自是別人贈的!”顧囂答。
“你想要多少錢?”男子又問。
“哈哈,我缺錢?她可是說,讓你聽我吩咐的!”顧囂大笑後,又鄭重說。
“你要幹什麼?”男子沉思片刻又問。
“造反!”顧囂答。
男子這回笑了,有些譏諷,又有些自嘲:“你高看我了!”
“她過的並不好,至少事成之後,我也願意成全你們!”顧囂目光投向門外,他也真心為此承諾。
“當真!”男子激動而立,目光炯炯道。
“你有妻室嗎?”顧囂並不願意為了得到支援,就用皇后作為籌碼,所以他希望這個承諾的前提是,這個男子,還是皇后當時認識的他。
“並無!”男子脫口而回。
“可去過青樓?”顧囂又問。
“並無!”男子照舊而回。
顧囂倒也認可了這人,他說:“他日,她願意,我不阻礙你的!”
“她會的,她還留著這玉佩!”守得雲開見月明,是男子此時心聲。
“你有多少人?”顧囂問。
“兩百!善陣戰,分為九人一組,各有使刀,長矛,神箭手兩名,盾牌手三名!”男子簡明回道。
“可會分開重組,比如說神箭手組四十人?”顧囂覺得,在地下暗道裡,神箭手才值錢。
“現在訓練,時間上……?”男子搖頭後,才問。
“兩個月!”顧囂回。
“足矣!”男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