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囂他們於地下暗道之中,經歷著生死一線之時,在皇宮玄武門外,也已戰的如火如荼。
司馬挏擔心的事,也一直沒有發生,或者說顧囂的玄武衛,比他的朱雀軍,攻打起皇官來,反而似乎更多一些得心應手。
此戰,不成仁,便成鬼。
所以玄武衛,朱雀軍相關將士,皆共施刀槍,面對元回的禁衛軍,和韓央的城防軍,皆悍不畏死。
箭在飛,人在動,火在燒,血在流……。
然而一個個生命的倒下,堆砌起來的屍山,卻是對於權利者的怒吼,一種靈魂深處,無聲的怒吼……。
地下暗道裡。
顧囂先出了水,卻依舊還是在暗道之中,而他原本以為,他露面之時,必定會遭遇敵人攻擊,但不見光的地道,寂靜到能聽見眉頭的水珠滴落在地上的嘀嗒聲。
眉頭緊鎖的顧囂,覺得有些詭異,畢竟這段暗道,應該已經進入皇帝範圍地下,但原本應該有的駐守之人,現在卻都消失了。
“是全部調到地上阻敵了?還是依舊藏在隌處?”
顧囂還在思索這個問題時,花離童卻已耐不住而潛岀水來,見他只是愣神發呆,有些怨艾道:“下面還有人呢,你就不能等會兒再想!”
顧囂笑笑,才用雙刀對著水下拍擊兩次,之後老闆他們也迅速岀水來,第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
“原本平常無極的呼吸,此時才突然才發現,她如此美好!”平復正常心跳後,老闆才感嘆道。
“是啊!”顧囂也應聲說。
接著眾人又報自己的編號,並共計,只剩五十九人了。
一百四十人的犧牲,這是何其大的代價,也讓人對這地下暗道,越發敬畏。
而顧囂現在,卻有些鬱悶,畢竟這地下暗道,闖進來,他才明白,就不是那麼好走,他要想直達上書房地下,只怕還有更多驚魂之處。
摸摸懷中的圖卷,顧囂有些後悔,覺得這東西,十分不值得他的交易代價!
“早知道如此,一開始就該帶著人,先藏進皇宮裡來!”
顧囂兩相比較,才知道他算錯了,但悔不當初,卻不能代替思之當下。
想來現在,地表之上,雙方正打的激烈,禁衛軍們,也可能無暇顧及皇宮之內的事,至於蒙寒……。
正當顧囂在沉思之時,花離童推了他一下:“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
“我在想,有人闖進來這地下暗道,蒙寒應該已經知道,可我們已經到了這皇宮之內地下,他為什麼卻沒有安排人阻敵呢?”
顧囂問出這問題來時,所有人眉頭一皺,之後還是花離童先說:“惟一的可能是,他確信我們,岀不去這暗道!”
這回答,不怎麼振奮人心,反而讓人沮喪憂愁。
“不錯,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進來,那外圍的粗淺機關,應該只是一種誘導……!”顧囂也對這裡面的機關,產生了敬畏。
聽著顧囂的話,老闆有些無名之火冒起,他突然推了一把顧囂,並指責道:“老子帶著人進來,不是聽你叭叭叭的說廢話,老子那怕見一面,老子也甘心了,可你帶著老子像耗子一樣鑽進來,卻出不去,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跟你同歸於盡!”
花離童把劍擋在顧囂和老闆之間,他的那些私衛,緊緊攥著手中的刀,槍,以及弓弩,若是真動起手來,他們也不會猶豫。
顧囂拉開花離童,才說:“闖機關太耗時間,那就出去,反正已在皇宮地下!”
“上嘴皮碰下嘴皮,說的倒輕巧!”老闆盛怒難消,雙自之中,滿是氣憤。
花離童倒是嘴角一揚,心說:“他可是盜聖!”
顧囂難得解釋,抬頭看了看頭頂,入目所見,都是石頭,卻不是原生,而是人工開鑿的方解石。
在縫隙處,還隱隱有水珠滴落,這就證明,這暗道與地表,並不是很深,畢竟地表上的雪水,才融化不久。
顧囂和花離童說:“得借你凌霜劍用用!”
“用我的!”老闆見花離童心不甘,情不願,便把自己的左手寶刀遞出。
顧囂卻未接刀,但解釋說:“你這龍鳳刀,雖說有些厲害之處,但與他的凌霜劍比,是當不得寶見的!”
老闆愣了愣,收回刀時,才認真的瞄了一眼花離童手中長劍,但按他的眼力來看,若和他自己的刀比,卻認為是難分伯仲!
花離童有些心痛自己的寶劍,說:“特麼的我護她如戀人,你卻用她挖洞撬石,真不知道,狗日的是你不心疼,還是老賤故意玩我們兩個!”
顧囂懶得計較這些,一把搶拿過花離童半舍不捨的劍,然後跳到他的肩膀上,才開始躬著身子挖洞……。
見顧囂拿著劍在洞頂上劃來劃去,不久就取下來一塊石頭,在觀望的人眼中,有人認為他手法嫻熟,也有人認為是那把凌霜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