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項工程,還是比較浩大的,而且他們幹看著,讓顧囂一個人幹,所以直到一個時辰之後,他才打通了這條生路。
顧囂悄悄探出頭,很幸運,他選的這個地方,比較僻靜,周圍也不見什麼人。
招呼後面人迅速出來,顧囂又扒上牆頭看了看,好巧不巧,正好看到香漯宮外面,全是朝廷官員,他們此時,正抓耳撓腮的張望著玄武門方向的大戰,有的人,甚至還跪在雨場之中,大大聲聲的祈禱說:“蘭國萬年,皇上萬歲!”
顧囂也遠跳了一眼玄武門方向,算算時間,大戰應該已到了尾聲,至於誰佔了上風,暫時還不用去考慮。
顧囂迅速帶著人,趕住上書房,途中倒也順利,也得利於天助,那些宮女太監,加上戰事,大都自鎖屋中,至於禁衛軍,應該是把巡邏任務掐了,好一併去防禦交戰。
上書房中。
每隔一刻鐘,就有一名禁衛軍來報前方戰事,所以開門之間,欺老春風就魚貫而入,也讓蒙寒一次又一次咳嗽,他也只能靠喝熱茶來緩解!
皇后也露出了一些疲憊,她身上的鳳衣,頭上的金飾,都比普通衣物重上好多,加上一直佇立在那裡,所以顯得有些頭暈腳脹。
蒙寒放下茶杯,又拿起書看,他也故意不說活,讓這倔強的皇后,繼續站著。
這時,蒙寒又翻了一頁書,他也似乎掐著時間,便轉首看向一邊盯著沙漏的老太監問:“還沒有到嗎?”
“回皇上,還有一些沒漏完,所以還沒有一刻鐘!”老太監躬著身子回道。
“看來,是我有些心急了!”蒙寒嘆息了一聲,才又繼續埋頭讀書,卻忽然聽見,殿門外傳來廝殺之聲。
蒙寒和皇后,都同時把目光移向殿外,那老太監,卻己護在文案之前,並勸:“皇上您先走!”
蒙寒只是笑了笑,眼底深處,卻是一種陰森。
老太監以為蒙寒沒有聽見,又轉身來喊:“皇上您快走啊,再猶豫就……!”
砰。
不等蒙寒說什麼,殿門已經被人踢開,魚貫而入的,除了春風,還有他們。
這一刻,有人目光泛恨,有人目光呆滯。
皇后和如意當鋪老闆再見的那一剎,他們都覺得恍如隔世。
再見時,他的兩鬢,已略見一些銀絲,她卻還是那麼美,只是有些憔悴。
“明明不該記得,卻忘不掉。”
“明明不能相見,卻還是忍不住!”
老闆和皇后的情不自禁之言,讓蒙寒有些氣血翻湧,加上好欺他的春風,讓他又咳嗽起來。
老闆回神之後,趕緊把皇后拉到身後,讓他的四十私衛護在她的四周,生怕蒙寒有些什麼瘋狂手段,再破了他的夢,所以他鬱顧不上擁抱一下。
老太監本想指責幾句皇后的不忠不貞,但蒙寒咳的厲害,他就趕緊回去奉上熱茶。
蒙寒強行壓下心中的怨恨,他看著顧囂說:“闖進地道里面的人,是你們!”
十天以來,蒙寒把司馬挏安插在皇宮中的人,一併清除乾淨,所以殿外響起廝殺聲時,他就知道,敵人是從地道里過來的,但他還是意外,意外的是,進來的人,是顧囂!
“如果是司馬挏的人,他們只會全部死在地道里,我也是佩服,究竟是誰設計的機關?”
顧囂說到此處時,花離童珍愛的撫了撫自己的寶劍,說:“多虧你了!”
蒙寒也少有的一絲自豪,他說:“這是我們蒙家先祖共同設計打造的機關,它的偉大之處,是你遠遠無法想象的!”
“打住,我和你不能共稱我們!”顧囂極不耐煩道。
花離童卻感慨說:“怪不得!”
皇后卻聽岀一個資訊來,就是蒙寒把顧囂劃屬為我們蒙家先祖之後輩,那麼,蒙寒是把顧囂,當作了蒙焱……她把擋在自己身前的老闆拉開,與蒙寒問:“你如何確定他是焱兒?”
蒙寒無視了皇后的詢問,畢竟這女人的心,可以恨著自己,但絕不可以愛著另一個人,這讓他的自尊,受到了嚴重踐踏。
但蒙寒卻問顧囂:“你想知道嗎?”
顧囂反應很奇怪,欲言又止的他,實在是想知道,但皇后在這裡,這讓他的理智,被一絲無腦的孩子氣衝擊霸佔,所以他見皇后看來時,又假裝不在意,不關心,來回應蒙寒所問。
皇后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或者說,在她內心,也承認了顧囂吃醋的原困,也就是三個孩子之中,就蒙焱和她,在二十年光陰的衝擊下,除了一絲牽掛以外,就沒有什麼留下了!
花離童也是看明白了,顧囂之所以能冒充太子殿下,本質在於,他本身就是太子殿下的皇兄,或者說,他才是蘭國原本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