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她尚未出嫁之時,從未出過府。”
季涵墨道:“項家崛起,正是前朝餘孽的眼中釘,肉中刺。項承黎出征之後,光靠她一個女眷,我怕她應付不來。”
“也好。”季博儒沉思許久後道:“墨兒,此次進京,不光要顧著寒若,也要顧著你大姐幾分。”
季涵墨點了點頭。
他知道季國公府敗落之後,大姐在太子府的日子不好過,更知道父親是想把季家的崛起寄託在大姐身上。
不過,他卻不屑於靠裙帶關係上位。
一想到京都的局勢,他心中稍微還有些猶豫:“父親,四姨娘已逝,寒薇那邊,徹底不管了嗎?”
“不管。”季博儒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咬牙切齒道:“季家沒有這樣的女兒。為父給過她機會。”
...
“娘子,為夫給你留了一千精銳,兵符在父親手中。”出征在即,項承黎最擔憂的還是小娘子在京都的安危。
連醜叔要與他一同去西岫關,都被他給拒絕了。他攬著小娘子的腰身,一雙大掌順著她的秀髮:“京都若是出現變動,先保全自己。”
“嗯。”季寒若伏在男人的心口,聽著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及對方話中的百般掛念。
儘管她心中萬般不捨,還是不得不狠下心來,推開項承黎道:“相公,時候不早了,我在家等你凱旋歸來。”
看著小娘子眼中的柔情,項承黎的心中有些微痛。這次的西岫關之行,比起前兩次的平亂,可要複雜的多。
歸期不定。
他不敢輕易承諾,只能一把將小娘子摟在懷中,湊在小娘子的耳邊道:“好。”
隨即立刻鬆開,大步流星向前走。再也不敢回頭,生怕這一回頭,他就憋不住眼中的溼意。
他也不知道。
這次出征,是一年,還是兩年,甚至是三年?
望著男人身披鎧甲的背影,季寒若終是沒忍住,眼淚無聲的流下。
就算項承黎不說。
她也知道,這次的西岫關是場硬仗。
她不能成為男人的牽盼,更不能成為男人的軟肋,她要成為與他並肩同行的隊友。
在他鎮守邊境之時。
為他穩固大後方。
就算國庫空虛,她也不會讓他的項家軍,挨餓受凍。
城門口。
太子殿下親自為項承黎踐行,也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這讓原本對項承黎抱有戒心的太子,再次心生不滿。
這一切,都被梁浩言不動聲色的看在眼中,一雙桃花眼頓時有了新的主意。而梁浩言的一舉一動,又再次落入衛瀟洲的眼中。
一時之間,分不清楚。
誰是螳螂,誰是蟬,誰又是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