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建在西川擁兵數萬,已然是取代陳敬暄的勢頭,伯祖應當上書朝廷,中止討逆陳敬暄,讓陳敬暄能夠與王建抗衡。”韋扶風擺事實的出著主意。
“你讓本軍上書為逆臣開脫罪名?”韋昭度冷道。
“伯祖,形勢變了,陳敬暄敗亡,王建就成了西川霸主,古有秦吞六國之明鑑,王建就是強秦之勢,伯祖應該與陳敬暄言和遏制王建,那才是為朝廷分憂。”韋扶風據理勸說。
“混帳,拉出去。”韋昭度拍案怒斥,隨進來的衛士上前扣住韋扶風,架扯了出去。
韋扶風被架扯出了書房,在外面衛士放開了他。
他看了書房一眼,對一個衛士起禮道:“請轉告伯祖大人,侄孫願伯祖大人在成都破城之時,能夠安離西川,侄孫告辭迴歸。”
衛士一怔,韋扶風索要回匕首,轉身大步離去,衛士欲喚又止,轉身進去了書房告知請示。
韋昭度聽了臉色發青,擺手讓衛士出去。
衛士出去,韋昭度起身在屋內踱步思量,神情陰晴不定,搖頭自語:“老夫身為朝廷重臣,豈能做下讓人詬病,有損身後名的勾當。”
說完又看向門處,過了一會兒,自語:“雖然年少莽撞,也算是個有膽有識的後輩。”
......
韋扶風走出行轅,會合屬下匆匆離開了唐橋,匆匆遠離成都府地域,去與自己的軍力會合。
韋扶風的急離不是懼怕韋昭度不能容,韋昭度就算惱怒,也不會殺戮兄弟的孫子。
韋扶風是擔心被王建追殺,他的那些話,並非只有韋昭度聽見。
可以說韋扶風的進言缺乏婉轉,就是直白的擺事實駁說,主因就是不想在韋昭度那裡多留。
韋昭度的行轅內,必然存在很多的叛變內奸。
途中,悶聲不響的走出了二十里,尋了一處竹林過夜歇息,與屬下在一起吃食乾糧,免不了說話。
虎賁衛張衝問道:“大人,我們為何不留在唐橋過夜?”
“本軍的伯祖不讓留,令吾速離成都府,原由是王建在成都府勢大,可能暗殺了本軍。”韋扶風應付道。
張衝點頭,道:“王建在西川,據說擁有數萬軍力,西川大半的州官歸附了王建。”
韋扶風點頭,虎賁衛趙林輕聲問道:“大人,川南出兵成都嗎?”
韋扶風搖頭,道:“暫時不會,川南軍力比不得西川軍力善戰,開拔來了成都,王建必然翻臉相向,先發制人的襲擊川南軍。”
趙林點頭,又道:“大人,屬下看見成都城巍峨,屬下估計,若無內應,王建一年內難以攻陷。”
韋扶風點頭,道:“成都不陷,王建就無法傾力進襲川南,川南軍力出征不足,抵禦兩三萬軍力的進襲能夠抗衡。”
趙林點頭,道:“軍心可用,就是武備缺乏的太多。”
韋扶風點頭,道:“如今亂世,軍器和製造的材料不易獲得。”
“大人,蜀南多竹林和荔枝木,可以用於弓弩製造,弓弦可用蠶絲合麻。”趙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