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許南燭耳朵一疼,就聽見老闆娘質問的聲音響起:“是不是你?”
大漢們見狀急忙勉力站了起來,一個個扶著彼此的跑了出去。
許南燭滿臉通紅抬手欲攔,可耳朵一陣劇痛,當即怒而摸刀,可卻被老闆娘隨手給拍了下去,右臂頓時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只能任由她牽著走。
穆玄竹拿起一根筷子,快速丟擲了出去。
老闆娘隨意伸出食指一彈,那筷子便改變了方向刺入了一旁木墩中,入木三分。
得到喘息的許南燭趕緊一個跨步閃身躲了出去,怒罵道:“老子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咋不分青紅皂白呢?”
老闆娘掐著腰,眯著眼睛,皺了皺眉道:“拔刀相助?姑奶奶還得感激你唄?”
許南燭揉了揉略微有些發麻的右臂,急忙抱手:“大恩不言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應該的!我著急趕路,還望後會無期!”
趕緊拽起一旁還在發愣的傻妮,便是朝著門口跑去,突然一支白皙的胳膊出現在眼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許南燭抬頭,看到了老闆娘那嫵媚的笑臉,她慵懶的將手下移,懶洋洋慢悠悠的做了個抓取的動作。
老闆娘勾唇一笑,“怎麼不走了,不是急著趕路嘛?”
瞧著她那隻白皙透紅的玉手都快貼到褲襠了,哪裡還敢真往前走,深吸了口氣露出個笑臉,撒嬌賣俏道:“姐姐,你看我這不也是好心辦了壞事嘛。”
穆玄竹冷哼一聲,甩開被牽著的手,說了句‘車上等你’便揚長而去。
老闆娘伸手摟著他的腰,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臉,攤開手掌道:“看在你生的俊俏又會說話的份上,二百兩銀子!”
許南燭嘴角一抽,心中暗罵了一句,嫩娘勒,這幾個破桌子能值二百兩銀子?
見軟的不行索性直接後撤一步,拔出鳴鴻刀怒道:“今個小爺要走你還能攔得住我!”
老闆娘掩唇輕笑出聲,下一秒身形一閃,直接反手握在刀柄上用力一奪便搶了過去。
許南燭不服氣的踏步猛追,揮出一拳直衝面門而去。
老闆娘右手拖刀用側面一擋,便是抬起一腳踹了過去,後者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許南燭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鳴鴻刀飛射而來,噌的一聲入了刀鞘,抬頭一看,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自己跟前。
老闆娘抬手撫上胸口,一副心疼模樣,柔聲道:“疼了吧,不要在姐姐面前耍刀,我玩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小乞丐鼻青臉腫的從堂屋裡走出來,瞧著這一幕剛要轉身跑便是被一隻玉手按住了肩膀,這一次許南燭到是看清楚了老闆娘精妙的身法,心說怪不得一位婦道人家敢在荒郊野地開酒館,當真有兩把刷子。
望著比自己還要悽慘的小乞丐,許南燭不由投過去一個同情的目光,怎奈同是天涯淪落人誰也幫不得誰。
老闆娘如拎著兩個小雞仔般輕鬆的將兩人扔到地上,拍拍手掐腰,魅笑道:“沒錢好說,留下來給姑奶奶刷盤子。”
天色漸暗,許南燭和小乞丐被扣押在了廚房賣力的刷著盤子,這小小一家酒館連個內院都沒有,也不知哪來的這些盤子,彷彿兩三年的存貨全在這了。
小乞丐摸了摸紅腫的臉頰,倒抽了一口涼氣,憤憤不平道:“等我再練個幾十年,我看知春姐姐還敢再對我動手!”
許南燭問道:“那知春姐姐,何許人也?”
瞥了一眼許南燭的小乞丐甕聲甕道:“提起她就生氣,我以後行走江湖跟十大高手切磋,人家一聽我被女人打過,還是一個老女人,那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許南燭噗嗤笑出了聲,那何止是丟人丟大,簡直就是無地自容了都,不管怎麼解釋,人家只需要說一句‘你被女人打過’便是百口莫辯,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小乞丐,輕笑道:“等你有能力挑戰十大高手,估計她早已經嗝屁了,打是打不過,可咱年輕啊!慢慢耗著早晚給她送走,到時死無對證,不是任你狡辯?”
小乞丐眨了眨眼睛,捂著紅腫的側臉搖搖頭道:“知春姐姐也不是壞人,我剛來這裡的時候差點沒餓死凍死,是她收留了我給我飯吃,恩將仇報那是小人,不跟你說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刷碗吧,免得一會沒飯吃。”
聞言,許南燭倒是樂了,可這小乞丐反倒是幽怨的緊,默不作聲的低頭刷碗,任由他怎麼說都不再理會。
好不容易刷完了碗,小乞丐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本還想著多打聽些關於老闆知春的訊息,琢磨著該如何脫身,整整二百兩啊,要靠著刷碗還清還不知幾輩子才能還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