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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舊鞋與新鞋

相對於方乾的小肚雞腸,一向有仇必報的許南燭在這件事情上到是格外的大度,一向嬌慣的紅拂在兩人紅白臉對唱下倒也漸漸學會了收斂。

穆淼淼雖然不喜紅拂但也不表示能夠看的慣方乾倚老賣老的行為,更是不齒白毛風附和恭維,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陪著南佳佳趕了一路的馬車。

剛剛經歷過一場暴雨的洗禮,這泥濘的道路更是難走萬分,儘管這些馬兒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汗血寶馬但在泥濘路上跑了一天也乏了。

許南燭騎在馬背上注視著殘陽墜落西山的美景,如麥秋色的陽光傾灑大地,那被風兒吹動的樹葉折射最後一縷陽光發出沙沙聲,輕風拂過臉頰並未感覺到涼爽反而帶著一股燥熱,抬手抿去額頭上豆粒的汗珠,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太石窩鎮,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

嶽達見主公毫無徵兆停了下來,不由皺眉詢問:“主公,如今人困馬乏,還是早些進鎮尋個地方歇歇腳。”

聞言,許南燭輕笑道:“會有人安排,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等!”

嶽達微微蹙眉,此番前往桃谷馳援並沒有帶多少親衛,而關於主公出幽州的訊息也早就被封鎖,知道此事的人除了在場幾人外也只有祈年與那小先生知曉,還會有誰為他們接風洗塵?

對此許南燭沒有過多解釋,因為不遠處出現一支鐵騎正匆匆趕來,而那隨風遙拽的北玄楚字大旗也同時為嶽達解開了疑惑,但他臉上的神情卻從疑惑轉變成了震驚。

可許南燭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嶽達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早在我準備出幽州的時候,你所不齒的楚胖子便已知曉我要去桃谷了。”

能夠準確知曉一個人的動向,不外乎身邊有安插的蛛網,可當為北玄王又為何對此不反感,難不成那楚胖子真有通天本領能掐會算,料定了主公會在這一天到達太石窩鎮,還能在準確的時間地點率兵前來迎接?

顯然許南燭並不想做過多的解釋,此番言論也只是點到為止,為了便是提醒嶽達雖然我什麼都沒有做但有些事情我心裡卻跟明鏡一樣,而你那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我之所以不願多管,只是為了不想多欠一份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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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而已。

千餘鐵騎浩浩蕩蕩奔赴而來,所過之處鳥驚獸散,而一身錦繡華貴服飾的楚胖子翻身下馬,快速奔赴到許南燭馬前,不顧地上泥濘水窪跪了下去,還未等哭喊出聲便是被許南燭擺手打斷:“少他娘給老子哭窮,今個騎馬累了,都準備好了嘛?”

見被看穿了小心思,楚夜星當即滿臉堆笑打著哈哈,道:“一切置辦妥當,咱們是先喝點小酒還是行樂聽曲呢?”

嶽達面露濃濃不齒,索性撇過頭騎馬去一旁放哨去了。

許南燭翻身下馬,微微俯身親自將楚夜星攙扶了起來,然後順勢摟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勒,輕笑道:“好兄弟,不過我騎馬累了,你揹我回去。”

聞言,楚夜星面露苦澀,雖說這太石窩鎮離此地不遠,可倘若步行少說也得走到半夜,這人不比馬兒,況且這麼炎熱的天,即使不累死也要落得箇中暑昏迷的下場。

可許南燭卻不給楚夜星辯解的機會,索性一個後撤跳便是攀上了他的後背,雙手摟住脖子便是打了個哈欠佯裝熟睡了過去。

生怕驚擾殿下的楚胖子面露辛酸,可眼下也只能步行往回走,千餘鐵騎慢悠悠跟隨在楚胖子身後,殘陽餘暉下這楚胖子滿腳汙泥,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步行百步有餘便已經大汗淋淋氣喘吁吁。

許南燭閉著眼抬手掐住楚夜星下巴上的贅肉,漫不經心的問道:“斬了多少人?”

楚夜星眼珠子微微轉動,顯然主公這次是來興師問罪的,便是嘿嘿笑道:“不多,才百餘顆頭顱。”

許南燭依舊閉目,手中力道加重了幾分,輕笑道:“聽說在上谷城中有一座小木屋,那裡面都是貌美女子的囚籠,但凡楚大將軍玩膩了便要丟進去任其自生自滅,可有此事?”

例來暗地裡跟北蟒與璃陽有交集的楚夜星反倒是幫許南燭擋下了很多聯姻物件,可這些事情總要無聲處理,可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也包不住火,自知早晚有一天主公會知曉此事,便是早已經準備了好了說辭:“確有此事,不過殿下,這些人可都是細作留不得啊。”

實際上這些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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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細作也都是楚夜星一嘴的說辭,對此許南燭也是心知肚明,但本就沒想深究,只是無奈嘆息道:“既然是細作為何不處理的乾淨點,留下口舌被千夫所指?”

直至曉星滿天,月光傾灑,許南燭才從楚夜星後背上跳了下來,生怕摔著殿下的楚夜星趕緊前去攙扶,兩人的靴子被汙泥染髒,相識一笑。

待走到太石窩鎮時已經是深夜,兩人踩在青石磚瓦上跺了跺腳,而楚夜星卻俯身拿出錦帕細心將許南燭鞋上的泥土擦拭乾淨,可白靴沾染了髒汙即使再擦也無法恢復如初那般潔白。

許南燭攙扶起楚夜星,絲毫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楚夜星也意識到這白靴已經被泥水浸透,便是灑脫的道了句:“鞋髒了,換一雙就乾淨了!”

抿唇輕笑的許南燭抬手重重拍了拍楚胖子的肩膀,指了指鞋底道:“這雙鞋,不換!”

偷偷撇過頭擦去眼角淚珠的楚胖子不想讓許南燭看到他這狼狽的一幕,接下來的路楚胖子跪地請殿下上背,兩個男人便是這樣在千餘鐵騎不懂的目光中朝著遠處行走。

而早就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南佳佳反而是露出了一個笑臉,這讓一旁的穆淼淼十分不解,畢竟趕了一天的路早已經睏乏的不行,可就因為這兩人到現在都沒有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

可一向少言寡語的南佳佳自然不會跟穆淼淼過多解釋,一輛馬車上一個笑一個怒,反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在車廂內的方乾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不由出言感嘆道:“鞋染汙泥,可腳卻比臉還要白還要乾淨,鞋破了還能縫補,可髒了卻洗不乾淨,換了新鞋子腳就不舒服,不換就顯得不乾淨,可悲哦!”

一雙鞋破了縫補之後還可以穿,在窮人眼裡這是勤儉,可要髒到骨子裡,這鞋要是穿出去也只能是被人笑話與不齒,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丟棄換一雙新鞋,但新鞋子大了小了總歸有些不合腳,但穿習慣了也就適應了。

穆淼淼坐在馬車上注視著雙腳上縫補的舊鞋,在聽到方乾替鞋悲嘆,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懂了,不免微微錘首,待再次看向前行兩人的背影時心中的怒意也漸漸消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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