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昭:“朕賞了黃金百兩,良田十畝,以資鼓勵。”
範靈枝差點笑死。
範靈枝:“皇上做得真是棒棒。對待這種目的太強的臣子,就該輕拿輕放。”
溫惜昭:“朕的賞賜下去後,他很不服,又快速呈了兩道奏摺上來,表示他為了救治太后和郡主,花了多少心血,忙著向朕邀功。”
範靈枝:“那您又如何回了?”
溫惜昭:“朕全當沒看到。”
而在溫惜昭根本就沒有回覆之後,那歷州知府竟又連續上了十幾道奏摺,道道都在含淚泣訴自己有多辛苦,為了太后為了郡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乃是大齊的功臣。
這是溫惜昭第一次見到比範靈枝還要厚臉皮的人,於是當即提筆回信,肯定了歷州知府的辛苦,同時暗搓搓得表示,如果太后和郡主死在了歷州,他一定會讓歷州官員陪葬。
言下之意是你身為歷州知府,救治太后和郡主,乃是你的分內之事,你卻拿著分內事來邀功,就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
果然,溫惜昭這封回信寄出之後,歷州知府果然再沒有呈上奏摺來,大約也是感受到了皇上的不悅。
溫惜昭大概得和範靈枝說了說,直聽得範靈枝嘖嘖感慨。感慨於這歷州知府竟然比自己還皮厚。
二人又閒聊了許多,溫惜昭這才透過密道回了御書房去。
等溫惜昭走後,範靈枝便又垂下了臉來。
方才在溫惜昭面前差點破防,幸好溫惜昭沒有追問,否則她根本就不知該怎麼作答。
她本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成為溫惜昭的妖后,這是系統給她安排的重要主線任務,她必須完成。
——她之所以害怕那一天的到來,是因為系統曾說過,在她和溫惜昭大婚那一日,會發生重要劇情。
她曾反覆逼問系統究竟會發生什麼,可系統就是不說,將裝死進行到底。
不知為何,她心底覺得很是慌亂,總覺得在那一日,會發生很不好的事。
甚至於只要一想到還有兩個月零八天就要和溫惜昭大婚了,她就不自覺得心跳加速……
可這種鬼扯的理由,她自然是不能說給溫惜昭聽。否則溫惜昭遲早把她當成神經病關到芙蓉宮去。
她深呼吸,努力放鬆自己,儘量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暫且得過且過,能過一天是一天。
等到了第二日,範靈枝便出了宮去,徑直去了將進酒酒樓。
三樓雅間內,項賞早已在那等著自己。
一見到範靈枝,項賞內心十分歡喜,可面上則強壓激動,只油膩得用霸總專有的眼神朝著範靈枝滋滋放電:“枝枝,你來了。”
範靈枝被項賞這種油得反光的眼神差點噁心得吐出來,她強忍不適,直接開門見山:“我今日尋你,乃是有要事要問你。”
項賞依舊深情:“枝枝但說無妨。”
範靈枝:“你再用這種噁心的眼神看著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
項賞抹了把臉,終於收起了猥瑣,正正經經地看著她。
範靈枝凝神直言:“你為何要派蘇芸去歷州?是為了讓她接近太后和小郡主,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