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見到溫惜昭來了,皆齊齊朝著溫惜昭行禮。
溫惜昭讓她們平身,領著範靈枝和溫溪月入了正廳。
卻見溫溪月十分習以為常得吃著華溪宮的零嘴,躺在範靈枝的貴妃榻上,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溫惜昭只知最近溫溪月總是來華溪宮,可卻根本沒想到她和範靈枝之間竟已經有了這麼深厚的感情。
溫惜昭道:“再過幾日是民間乞巧節,宮外有廟會,十分熱鬧。”
溫溪月一聽,果然來了興致,雙眸亮晶晶得看著他:“當真?那我和貴妃可以出去玩玩嗎?”
溫惜昭含笑:“自然。”
範靈枝忍不住‘啊’了一聲,說道:“轉眼都到乞巧節了,這不就意味著……”
意味著再過四十日便是溫溪月的生辰,再過兩個月零八天便是她和溫惜昭大婚的日子?
溫惜昭眸光柔柔看著她:“是啊,時間飛逝,所以,枝枝還是儘快做好準備才行。”
範靈枝皺著張臉,不說話了。
溫溪月明顯感覺到皇兄不開心了,彷彿範靈枝一點都不想和皇兄大婚似的。為了逃離火山現場,溫溪月隨意尋了個藉口,便抱著一堆的零食溜了,只留下溫惜昭和範靈枝二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溫惜昭不悅道:“枝枝似乎並不想和我大婚啊。”
範靈枝抹了把臉,乾笑道:“哪裡哪裡,我怎麼會不想呢?我其實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溫惜昭看著她臉上抹不掉的凝重,顯然並不相信。
範靈枝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溫惜昭討論太多,她哈哈笑著岔開了話題,將話題轉移到了乞巧節上。
溫惜昭亦十分默契得不再提及,而是淡淡道:“為何要殺歷州知府的么子?”
範靈枝擰眉:“你調查我?”
溫惜昭嘲笑:“調查?範靈枝,到底是你太小看朕,還是太小看大內侍衛?”
也是。他才是天子,是那群暗衛的主子。
他們向溫惜昭彙報行蹤,才是應該的。
範靈枝微微釋懷,緊接著又皺眉道:“我看他不順眼,想要他的命,不行嗎?”
溫惜昭嗤笑:“行,當然行。”
範靈枝不說話了,只鼓著嘴巴吃著桌子上的紅提。
溫惜昭陡然又道:“和溪月有關?”
範靈枝差點被紅提汁嗆死,她一陣猛咳,直到許久才緩過勁來。可雙眸之中依舊溢位了些許淚花,溼溼潤潤得看著溫惜昭。
溫惜昭的聲音陰沉了下去,他一字一句道:“欺負溪月,自然要付出代價。”
範靈枝嘆氣:“此事你全當不知就是,萬萬不要在溪月面前提起,免得讓她傷心。”
溫惜昭又森冷一笑:“那歷州知府仗著救了太后和郡主,已三番兩次上折,要求賞賜。”
溫惜昭:“他竟要求將長女送來北直隸,以壯大朕的後宮。”
範靈枝心底愈加對這歷州知府一家沒了好感。她道:“哦?那聖上是如何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