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隨風死了,不是被人殺的,而是自己死的,至於是嚇死的,還是心灰意冷死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過他的屍體卻是被緋玉和緣君給扔進那個火盆裡的,雖然鄭隨風沒有死在她們手裡,但是卻徹底毀滅在她們手裡了。
那個火盆裡不知道到底用的什麼燃料,鄭隨風被扔進去後馬上就被燒得渣都沒剩,甚至連火苗都沒有任何增長,就像扔進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飛蛾。
白衣女子指著石桌上的果子說道:「好了,那桌上還有幾個果子,原本我已經答應給檀玄了,現在你們幫他解決掉了鄭隨風,分你們一人一個,想必他也不會拒絕,你們拿去吃吧。」
「謝宮主,謝檀公子。」
緋玉和湯淼都是禮數十足,依此道謝後便一人拿起一個果子在一旁吃了起來,她們可沒蕭笛和湯淼那樣跟捨身赴死似的,拿起果子都是一陣欣喜,而且她們的吃相比檀玄和蕭笛他們文雅多了,細嚼慢嚥,舒眉眯眼,表情很是些陶醉,就像吃到了人家美味一樣。而且隨著紅果下肚,她們的臉色都浮現出一坨紅色,看著別具一番美感,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她們剛剛做過毀屍滅跡的事情。
「你們在這裡候著。」
白衣女子吩咐一聲後轉身往床側走去,伸手在牆上一按,那裡又閃出一道暗門。
「檀玄,你隨我來。」白衣女子率先走了進去。
「好的。」檀玄也緊隨其後。
「我和你一起去。」蕭笛說了一聲也要過去,但是卻被緋玉和緣君給擋住了去路。
「你們讓開。」
蕭笛去推她們,結果剛一出手就被她們給擋了回來。
「宮主沒讓你去,你不能過去。」緋玉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那果子的緣故,此時的她說話中氣十足,不像剛才病懨懨似的。
蕭笛怒道:「不行,我必須和檀玄在一起。」
緣君板著臉說道:「你別讓我們為難,如果你不聽勸告,別怪我們無禮。」
「你以為我怕你們不成。」一言不合,蕭笛直接抬起了左臂,手腕上的弩箭對準了緣君的腦袋。
緣君舉起匕首,毫不讓步道:「我也不是在嚇唬你,你想過去,除非踏著我們的屍體。」
檀玄從暗門處退了回來,見她們劍拔弩張的模樣,忍不住苦笑道:「你們這是何必呢,又不是敵人,用不著這麼拔刀相向啊。刀劍無眼,傷到了誰都不好,趕緊收起來。」
檀玄按下了兩人的胳膊,然後把蕭笛拉到了石桌旁,按坐在座椅上,說道:「小笛,你先在這裡等會兒。」
「可是我擔心你。」
「沒事兒的。」檀玄拍了拍蕭笛的肩膀,然後附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這位小白前輩和我有很深的淵源,你放心好了,你在這看著點湯淼,我感覺她到這裡之後有點不一樣,你多注意一下。」
「那你自己要小心啊。」
蕭笛撲到檀玄的懷裡,然後避開眾人的視線從懷裡掏出又一把匕首塞進了檀玄的懷裡。
「好了,你吃個果子吧,就剩這兩個了,咱們一人一個。」
檀玄一手從石盤中拿起果子,塞到蕭笛嘴裡一個,他拿著另一個走了。等他進入暗門,暗門又自動關上了。
暗門內是一段向上的臺階,臺階很窄,盤旋向上,只能容一人透過,臺階兩旁點著油燈,搖曳的燈光下,通道被照得昏暗且深遠。順著臺階往上走去,檀玄來到了一間石室,這個石室比剛才那個更高更大,當中有一根石柱,石柱四周掉了四盞油燈,燈不大,但是很亮。石室內有一個天然的石臺,白衣女子正坐在臺上,她的身後盤著一條白蛇,白蛇又大又長,一個石臺被它佔去了大半。不
過白蛇隨大,但是一動不動,空有猛獸的架勢,卻沒有猛獸的氣勢。
「它……」
看看白蛇,檀玄的臉色變了又變,腦海之中瞬間閃過無數畫面,都是夢裡出現過的,而且都與這白蛇有關,檀玄的眼睛瞬間溼潤了。
白衣女子打趣道:「這就是一副蛇蛻而已,我又不是不在了,你哭個什麼呀?」
檀玄搖了搖頭,說道:「小白前輩說笑了,只是腦袋中閃過一些畫面,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