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但不見好就收,還得寸進尺。
“我為了你有錯嗎?難道你要一輩子走街串巷做個挑擔貨郎?”
“老子挑擔怎麼了?”韓識文衝著胡瑜彈了她一臉水,“要不是老子挑擔拿錢贖的你們一家流民,你胡大小姐現在指不定做什麼呢,還給我擺起官家小姐的譜來了?幾天不打你就給我上房揭瓦。”
說著一個箭步竄過去,扛著胡瑜就往屋子走,嚇得韓宗澤抱著他的腿哇哇哭。
“爹爹,你不要打孃親,不要打孃親。”
韓識文摸兜丟了他五個銅板:“拿著去老張頭家買塊糖吃,新糧下來了,這會兒熬的麥芽糖最好吃了。”
“那爹,你不會打孃親吧?”韓宗澤在門要關上的一瞬間,將小腦瓜擠了進來。
門縫裡夾著個小人可把韓識文樂壞了。
“不打,爹就和你娘好好說道說道,把她教聽話些,以後你也要這樣耐著性子管媳婦。”
韓宗澤這才放心,拿著錢出門去買糖,走到大門口。
他才想起來,自己是有媳婦的人,錢要留給媳婦花,不能隨便買糖吃。
要不就吃一塊?
不行,不行,他吃一塊,媳婦就少吃一塊,他要是不吃,媳婦就能多吃一塊。
他嘀咕了好一會兒,才勉強下定決心,將錢存起來。
三個子留以後給媳婦買糖吃,兩個子留作私房錢,等什麼時候媳婦的錢花完了,再給她花。
爹說了,男人不能沒有私房錢的。
回了院裡,就聽見娘嗚咽嗚咽地哭著,他急得跑過去推門,門從裡面插上了,他推不開。
透過門縫就瞧見,爹孃光著屁股打架,娘啪啪啪地挨著巴掌,哭得可難受了。
打得這麼兇,他也不敢攔他爹,只好攥著小拳頭淚眼婆娑的暗暗發誓。
等他娶了媳婦,一定不這麼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