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城門,司徒九牧突然吩咐車伕停下,把慕青梨從馬車裡叫出來後便讓車伕架著馬車打道回府了。
慕青梨不解,“滿滿一車吃的喝的呢,怎麼都帶回去了?”
“你還真當我們去遊山玩水了。”
“那一馬車的吃食呢,你好歹給留下點啊!”
慕青梨還在鬱悶之時,司徒九牧則一把將她抱上自己的馬匹,縱馬遠去。
剛開始慕青梨還覺得新鮮,一路山水美景不斷,漸漸地,便覺得疲乏。
雖然司徒九牧騎馬很穩,但畢竟不如馬車裡的軟墊來的舒服,飢腸轆轆時慕青梨秒免不了抱怨。
司徒九牧瞧著天色馬上暗下來,安慰道,“你且再忍忍,天黑之前我們必須到達下個鎮子。”
慕青梨撇過頭雖一臉的不情願,但也只能點頭。
天色暗下來,兩人來到一個小鎮上。
街上冷冷清清,兩邊的商鋪緊閉,縱使有人路過,也是行色匆匆。
馬蹄踏在空曠寂靜的街上,發出“噠噠”的空響,有種瘮人的感覺。
慕青梨下意識往表哥懷裡縮了縮。
他們走了一段路,只有一家藥鋪還亮著微弱燈光,門半掩著。
兩人下了馬敲響門。
裡面傳來蒼老的聲音,“小店打烊了,請回吧!”
“這條街上的店都已經關門了,我和哥哥路過此地,想要討杯水喝。”
門“吱呀”一聲開啟,一位白髮老太太從裡面探出頭,上下打量門外的人,見兩人瞧著不像壞人,便開啟門。
“你們進來吧!”
兩人進去後,一股子草藥味撲鼻而來。
老太太讓兩人坐下倒了兩碗水。
慕青梨四周看了一圈,有些納悶,“婆婆,這藥鋪為何就你一人?”
老太太嘆了口氣坐在凳子上,“我還有個女兒,可她一早上山去採草藥了,現在還沒回來。”
“所以這條街只有您亮著燈,您是在等女兒回來?”
老太太點頭,“這些年不太平,天色一暗街上的鋪子便早早打烊。”
“婆婆,這裡早年盲山土匪猖獗,可朝中早已派人剿匪,現在又怎會不太平?”司徒九牧突然問道。
老太太冷哼一聲,“剿匪?我看這天子是瞎了眼的。”
慕青梨瞧了眼臉漸漸變黑的表哥,趕緊握住老太太的手,輕輕搖頭。
“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老太太起身走到燈前,把即將要滅的火又重新燃亮。
“婆婆,您女兒上山採藥是第一次去嗎?”慕青梨起身看向門外。
老太太搖頭,“我那丫頭自小就和我上山採藥,這條路,就是閉眼也能走個來回。”
慕青梨回頭看向表哥,司徒九牧已經起身,走到老太太跟前,“婆婆,您大概給我們說一下去盲山的路,我們幫您去找找。”
老太太驚愕地看向司徒九牧,一雙手顫顫巍巍的伸向她,“你們真的能幫我去找?”
司徒九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