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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恨 那便一直恨我

他點墨眸光望著天上月,身上是無盡的燥熱。

在剋制什麼?

無非是恨她棄他,不願這般輕易就原諒她。

想讓她來服軟。

怕再次入了溫柔鄉,被她蠱惑——

寒風輕拂,吹動他身上的墨色鶴氅,他在營帳外站立許久,低笑一聲,恨她的方式有千萬種,他被折磨了這幾載,費盡心力找到她,如何還要再折磨自己。

營帳內,桃漾躺在枕上,目光怔愣的望著帳頂,許久,她只覺嗓子幹啞,撐著手肘坐起身,在榻邊小幾上倒了杯溫茶用下,剛熄滅燭火還未再躺回枕上。

耳邊就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桃漾抬眸看過去,那道高大頎長的身影已俯下身來,寬大手掌托住她的後腦,強勢的吻上了紅潤柔軟的唇。

桃漾抬手去推他:“謝懷——嗚——”

謝懷硯掐住她的腰肢把她帶到懷中,肌膚如雪,身香體軟,他含住她的唇,勾住香.舌,捲入口中,去吃,去纏綿,過去再久時日,依舊熟悉、沉溺、讓他不得抽離。

桃漾抬手去推打他,被他修長指節攥住雙腕,壓在身後,桃漾凝緊眉,軟舌相纏間再去往外趕他,被謝懷硯另一隻手掐住下頜,只能檀口微張,不得咬合。

他眸光暗沉,似黑夜中的獸,要將她揉碎吞入腹中。

自唇而下,吻過美人骨,以齒撕下她身上寢衣,扔落在地,銜住溫香軟玉,一陣磋磨,舐遍香膩肌膚。

他埋在桃漾身前,桃漾狠狠咬在他肩上,帶著身體不願承受的知覺,帶著壓抑太久的情緒,咬的狠了,被謝懷硯拽下,起身將她扔在軟榻上。

他隨手褪去身上寢衣,再俯身下來時,桃漾不管不顧抬起雙腳對著昏暗一片中的人亂踹,謝懷硯站在榻前,也不管她,只神色冷凝的看著,任她踹的累了,寬大手掌直接攥住她的腳腕,將人扯開。

他早已沒有了什麼耐性,抵.開桃漾的膝彎,雙手掐在她腰間,互連成負——

桃漾攥住他的手腕,隨著他絲毫不憐惜的舉動,將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血肉中。

痛,讓謝懷硯更為清醒。

清晰的告訴他,這不是夢,也不是五石散,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人。

營帳內的床榻不比謝氏府宅,床帳搖曳,木板晃動,兩道交疊身影映在滿是月光的山水屏風之上,過去很久,謝懷硯拖住桃漾將她抱在懷中,看她軟綿無力的趴在他肩上,嗓音暗啞:“沒力氣了?”

他一邊更為肆意著他的舉動,一邊去含桃漾的舌,吮.吸.舔.舐,磨的桃漾眼尾緋紅,含著清亮的光,窗外月影西斜,陣陣寒風吹動枯枝幹葉,映在帳頂。

帳內炭盆多,桃漾躺在枕上,額間沁出細密汗珠,蜷縮成一團,胸口起伏,帳內昏暗,靜謐無聲,謝懷硯叫了水,清洗過後眸光幽暗看著桃漾。

她鑽在被褥中,闔著眼眸,只露出半張清麗面容,謝懷硯不許她睡,修長指節拖住她的腰肢將她翻過來,按在枕上,嗓音暗啞在她耳邊:“再來——”

長夜漫漫,月色靜謐,帳內糜.亂一片。

不知到了什麼時辰,桃漾疲憊的如同一灘水,提都提不起來,在亂成一團褶皺不堪的被褥中躺下,昏昏沉沉的什麼都不知道,沉沉睡過去。

翌日,桃漾醒來時已是午後,她躺在榻上只睜著眸子,沒有起身,沈婆子走進來,溫聲道:“姑娘睡到這個時辰,起身用點吃食吧。”

桃漾依舊不理她。

沈婆子就把飯菜都給端了進來,盛了一碗山雞枸杞湯遞在桃漾面前:“一直給姑娘溫著呢,快起——”

桃漾打斷她:“出去——”

沈婆子被她厲聲的話嚇的驚了一驚,隨後再把雞湯湊近桃漾:“姑娘聞聞這味道,可香著呢——”桃漾在她手中接過,抬手潑在了地上。

沈婆子神色沉重‘哎呀’一聲,看著潑在地上的雞湯心疼的直抽抽:“姑娘,您這是做什麼,如今行軍在外,可不能這般糟蹋吃食啊!”

桃漾這些日子渾渾噩噩,營帳都未出過,聽到沈婆子的話一時有些微怔,她抬眸朝著營帳外看過去,問沈婆子:“今兒是幾日了?”

沈婆子神色可惜的再為她盛了一碗,口中回著:“已是三月半了。”說完,她再遞過來:“我知道姑娘恨我那日給你餵了迷藥,將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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