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邈之前就說方言銘有後招。
果然這麼快就來了。
顏啟盈轉了轉眼睛,抱著古逸仙的脖頸,附耳小聲說道:
“古哥哥,別殺他們,我有更好玩的方法教訓他們。”
古逸仙偏頭看向不停對他眨眼的小姑娘,慢慢斂去一身殺氣。
晚霞似火,燒紅半個天際。
顏啟盈才蹦躂蹦躂回到皇宮。
離得老遠,她就看到鳳鳴宮門口有‘三個門神’。
季成澤抱著屬於他的糖袋子,連吃都忘了,巴巴的向宮門方向張望。
池安邈雙手背在身後,身線都因為緊張而僵硬,指尖捏著三個牛皮紙撕得小動物。
遇襲時,顏啟盈猛然被古逸仙抱起,本能鬆手就將野馬和兔子掉在地毯上。
小公主喜歡,即便情況再突然再危險,他都要保住她的玩具。
井月風更好玩,就像被抽幾下鞭子的陀螺,在鳳鳴宮門口轉來轉去。
這一刻,顏啟盈的心頭比天邊晚霞還要鮮豔溫暖。
“池哥哥,季哥哥,井哥哥。我回來啦!”
小姑娘邊打招呼,邊跑向他們。
他們就是她的家人,他們都是她的哥哥。
陪著她,保護她,寵愛她。
直到宮牆裡悠悠傳出一個古怪,臺詞卻是極其熟悉的聲音,把顏啟盈所有開心感動都問沒了。
他問:
“公主,你寫完作業了嗎?”
北寧國使團下榻的別館。
“嘩啦。”
方言銘一把將茶杯摔在地上,氣得臉上肌肉都和過電似的。
“一群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虧你們都是北寧國大內侍衛,連個半大孩子都打不過?你們還有什麼臉回來?”
他面前跪地的四個刺客,鼻青臉腫成豬頭不算。
黑衣前後還都用硃筆都寫著兩個字——豬頭。
然後他們被古逸仙像牽牲畜似的,在福祿街來回走一遍。
這種狠狠打方言銘臉的方式,比殺人都惡劣。
小姑娘就是想告訴他,這裡是大域,這是她的地盤。
縱使方言銘耍盡心機,也不過是被她整得團團轉的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