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們絕對不能跟這狗韃子攪和到一起啊，這些傢伙都特娘不是人，我手底下好些將士都是關外來的，這血海深仇洗都洗不淨，怎麼能跟他們成一夥的？！”

“我全家都是被韃子殺的，殺韃子可以，和韃子一起殺人絕對不行！”

......

李自成的話剛剛說完，反對的聲音就立馬站了出來。

儘管大順算是馬匪流民建立的國家，但是其中與女真有著血海深仇計程車卒將領數量同樣不少，在見到這個謀士的金錢鼠尾之後，好些將領都直接開罵了。

現在一見李自成有和滿清合作的架勢，一個個趕緊跳出來表達自己的態度。

李自成早有預料，見此，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朝著自己的親信使了個眼色。

“哎呀，諸位將軍不要說得好像我大順要投降滿清了一般，這只是一起合圍攻打明國而已。”

“你們是不是傻的？他不是說給咱糧食和兵器麼！拿著這些東西打明國，可以，打別人又不是不行！東西收了，到時候打穿明狗，見到韃子了再說別的不就行了！”

“對啊，這韃子使者都說了，兩面夾擊之下，大明的力量就會大幅削弱，我們就能直接打到大河對面去！你兄弟家人死在韃子手裡？我們多少兄弟死在前兩個月的戰場上你忘了？！”

......

李自成的親信開了口，一群贊同與滿清合作的將領也都立馬出聲。

一方面，滿清的使者給不少大順將領都送了禮物，另一方面，此前明軍的大勝，在崇禎眼裡自然是太祖強大威武，但是在被擊退的闖軍眼中，卻是明軍來援的兵將太強。

本來都已經殺進京城一次，已經感受過大明的繁華有多迷人之後，又被趕回到了這早就被他們肆虐過的土地，大多數的將領心中都多少有著殺回去的心思。

如今滿清來使，請求他們一起兩面包夾大明，好些憋悶亦或覺得之前只是大意才失敗的將領們都紛紛請戰。

兩方將領，針對接不接受滿清請求這件事直接吵了起來，各種各樣的說法，各種各樣的理由，爭相輝映，但是總體來說，確實是希望與滿清合作，一同痛擊大明的人更多。

“好了，好了，不要讓使者看了笑話。”

等到雙方吵得差不多，李自成總算開口叫停：

“既然當下有人希望與滿清合作，共同抗擊大明，有的不希望。那麼便各退一步好了，想要前往攻殺大明的，與朕一起進攻大明，剩下不希望的，則留守大順！”

“皇上，這......”

......

經過前面的爭吵，再加上身為皇帝的李自成親自開口，反對的聲音已經不大了，這樣的情況下，憑藉著開國皇帝的威勢，這點雜音也就很自然被壓了下去。

終究，與滿清合作，換個說法也就是相當於滿清送來錢糧，讓大順提前攻打大明，若不是另一方是韃子，全軍都不會有多少反對聲。

等到將這件事情確定下來，剩下就該真正商討動兵的具體安排，這些東西，就是和讓滿清的使者在軍帳中看著。

既然事情已經談妥，那麼使者便正好上路。

當天，闖軍便將配合滿清出戰的戰局佈置定了下來，以達到讓明軍的兵力調動最難受的效果。

然後！

然後當天晚上，作戰相關的詳細內容，就被潛藏在闖軍之中的錦衣衛，傳遞到了黃河對岸的鄧文明手中。

滿清那邊，錦衣衛的滲透才剛剛開始，尚且起不到太大的成效。

但是李自成這邊，早在當初擊潰闖軍，闖軍撤退的時候，藉著招降闖軍戰士的機會，朱元璋順勢便將不少俘虜的基層中層將領轉化為了錦衣衛，然後重新派他們假裝潰散，跟著一起回到了闖軍大本營。

有了這些遍佈各個軍隊的基層將領，大明其實就能夠將闖軍這邊的大多數動向都弄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