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道場上,有四面八方來的平民,有貴有賤,有三教九流,就連秦家的小千月,也趕來了,她要為家人求福,尤其是為大哥和要出生的弟弟妹妹,只是他有些懷疑,長生道說,這個世界人是很渺小的,神仙就創造了天庭和地府,什麼是天庭,只有有德行的人才能上天,從此無憂無慮,什麼是地府,犯過錯的人會下地府,在哪裡受苦受難。
這句話一出,大罪小罪一羅列,地府一百零八小地獄一說,很多人邊哭邊磕頭,這時來了一票人,要問信徒有沒有誠意,這個誠意就是往功德箱裡丟錢。
可跟著大哥二哥讀過書的秦千月,善於提問,她給自己提了問題,犯了錯給點錢就能贖罪嗎?
有一夥人也不願意了,這是一夥書生,為首的是一個格外威武的書生,他們是籌備聖院的春試的九州書生,偶然聽的家鄉失守,正欲宮門上書,卻被這威武書生勸回,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講,讓他們認清血諫無用,唯有維護帝都不亂,喚醒帝都中人鬥爭,才能解決此事。而這亂中取利的長生道,宣揚什麼狗屁的思想。
這一刻書生集結,雖未覺醒文宮但也勾動聖院雕像,化成一句:“子不語,怪力亂神。”
“哪裡來的狂生,這是你們來鬧事的地方嗎?”罵人的不是百姓,第一開口的絕對是那群城狐社鼠,他們仗著手中那可笑的權力,命令護衛捉拿這群書生,可書生是少年,少年豪氣,是青年,年輕氣盛,怎可以受到這樣的對待。
場面有些時空,長生道的人走了出來,一臉慈悲的表情:“年輕的後生們,若你們跪在白玉仙子像前,神仙會寬恕你們的罪過的。”
“呸!”那滿臉是血的威望書生怒斥道:“帝都危矣,你們還在搜刮民脂民膏,這份寬恕我鐘有為不要,我等豈能信你這個神。”
長生道的人臉上寫滿了陰冷,連帶著那群城狐社鼠,連帶著不明真相的百姓,他們憤怒的看著這群臉上帶血的書生:“哪裡來的,你這是要下地獄的。”
“這群酸書生懂什麼,反正我就姓白玉仙子。”
鍾書生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信奉一個不存在的東西,長生道的那群人冷笑道:“這就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諸位信徒一個沒有信仰的人應該怎麼做!“
“我們打死他!”
“到時候不要連累我們。”
群情激奮下,長生道的那群人看向鍾書生:“年輕人,你聽到了嗎?在這樣的世界上,沒有信仰的人是可憐的。”
眾書生驚恐的看著百姓,也看著鍾書生走出人群,他指著白玉仙子,大聲說道:“誰說我不信,只是我大夏人不信這個東西。”
從白玉仙子後走出位帶著面紗的女子,她平靜的看著鍾書生,這份平靜裡有一份迷茫:“那你信什麼,你們儒家不是也信神嗎?”
“我儒家只敬神,但不相信他們能救世人。”鍾書生回頭看向眾位書生,一副決然的色彩。
“鍾兄…”“我認你為我輩書生第一人。”“兄弟,我交你這個朋友。”
“諸君,讓我們給這些人背背聖人之言。”
隨著鍾書生話音剛落,有人背《論語》,有人背《禮記》,有人背《大學》,有人背《周易》,有人背《孟子》,有人背《詩經》,有人背《尚書》,有人背《春秋》
聲音從雜亂變得清晰,可哪裡嘈雜很快就抵住這裡的聲音,知道嘈雜裡來了個善字,這是新的書生,加入書生的隊伍,他們看到有聖院才子,有大儒,有知悉他們從各地來的帝都學子,他們大聲的告訴百姓,他們不信他們敬,他們讀過聖人書。
“年輕人,老夫問你可能中庸。”
“啟稟夫子,中庸是對自己說的,但書生終有一怒。”
“善!”
這一刻聲音四海,由這份力量支撐的鐘書生走在大道之上,怒斥白玉仙子:“我信天,只因天為父,我信地,只因地為母,我信君,不是因為高官厚祿,只是希望賢名君主可以為百姓找想,我信師,只因我老師傳道受業,使我不在迷惑,使我明白世上的真相,這個真相是什麼,我會把錢財交給父母,我會關愛兄弟姐妹,我會敬仰我該敬仰的人,而不是信仰這些東西,子雖不語怪力亂神,但我大夏依然敬天法祖,我們祖宗,不是求祖宗給我們還活著的人得到什麼,而是希望他在另一個世界平靜,而是希望我們這些後輩可以明白禮義廉恥,明白什麼叫孝心,我鐘有為的父母希望我年少有為,讓我做個有家有國的人,這才是我大夏的信仰,這就是家國。”
聲若雷陣,鍾書生的眉心光芒萬丈,比這白玉觀音的光還亮,又是一個自省文宮之人,天佑我大夏,夫子和聖院一眾大儒感嘆一聲,周通問蘇西臨:“你覺得這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