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歌上前拉著蘇玉轍,扭著身子,眼淚汪汪,嗲聲嗲氣道:“玉轍,你別讓他們欺負我。”
雲凰歎為觀止,當場笑噴了,“哎呀,晨歌公主比之前……更加超凡脫俗。”
“那是!”晨歌白了雲凰一眼,趾高氣揚道,“至少本公主經你超脫!”
雲凰笑道:“是超脫,這臉皮厚得都可以不要臉了。”
“你!你就是嫉妒我!”
晨歌橫眉怒目,轉向蘇玉轍時,又是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叫得九曲十八彎,“玉轍……”
“請公主自重!”
蘇玉轍甩開她的手,上前拉著雲凰道,“我們去別處找找。”
“不必。月初顏應該就在這屋子裡。”
雲凰的目光落到牆邊的衣櫃上,篤定地說。
晨歌見狀,神色一慌,強作鎮定,“你血口噴人,你怎麼知道?”
“你看,你又不打自招。”雲凰掃了她一眼,“剛才我們進門的時候,你一點兒都不吃驚,這說明你提前已經知道我們會來。剛才你又問我怎麼知道,你都問得這麼直接了,還用我動手嗎?把人請出來吧!”
“哼!我沒看到,沒有人來過我屋裡!”晨歌衝到那衣櫃前,張開雙臂護著櫃子,“這裡面放著我的私人衣物,不許你們隨便碰!”
蘇玉轍冷聲道:“若是我非要碰呢?”
“那……那你晚上再來……”
誰也沒想到,這個晨歌竟然來了這麼一句。
都濤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
其他侍衛的表情也分外精彩。
蘇玉轍厭惡地瞅了晨歌一眼,眼神一暗,揚手一道勁風掃過去,晨歌便像單薄的樹葉般,被掃到一旁。
雲凰手握在吟,剛要上前拉開櫃門,從裡面傳出一聲怒喝:“住手!”
雲凰收步,冷眼相向。
櫃門被推開,走出來的月初顏換了裝束,一身黑色隱身衣變成了飄逸出塵的白紗霓裳,蓮步輕移,儀態萬方,一副仙姿道骨的模樣。
最讓人驚豔的是她那張臉,如皎月生輝,顧盼生情。
可惜,再好的顏色在蘇玉轍眼裡,也不及雲凰的萬分之一。
“月初顏,還真是你。頭髮這麼快長出來了?”
蘇玉轍毒舌道。
想到那天在斬神臺自己丑態百出,頭髮眉毛都被霹靂神火把燒了,月初顏險些惱羞成怒。
“正是本仙使。”
月初顏竭力保持著儀態。
蘇玉轍走到雲凰身邊,把她護在身後,冷冷看向月初顏,“你為什麼暗算我們?”
“我想你們是誤會了。”月初顏展顏一笑,“蘇玉轍,斬仙台上與君有緣相聚,彼時本仙正恪守天道施法降劫,對你多有得罪。事後想想,你敢以凡夫俗體承受天雷,實在值得敬佩。今夜不過正巧路過此地遇見了你,一時興起與你們切磋幾手,並不承想傷害你們,你們不會真要跟我計較吧?”
月初顏身為仙使,不能隨便到人間滋是生非。
如今被抓了現形,她多有顧慮,只好虛與委蛇。
這時,玳瑁神將和威風騎著威武趕來了。
他們三個為了行動方便,體型都不大,看著就像一隻貓、一隻鳥,一隻小烏龜,很是可愛。
玳瑁神將跳到蘇玉轍肩膀上,居高臨下看著月初顏,“一時興起切磋幾手?你連縛仙索都用上了,心思可夠歹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