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40
episode 40
被扶回病房的路上我們皆是無言。鳴人待在原地生悶氣;小櫻被我安慰一通,勸回家了;佐助最不讓人省心,一下子就跑沒影了。聲控燈依舊壞掉的醫院走廊裡,卡卡西和我四目相對,一起嘆出氣來。“唉!”
其實我明白佐助是被鼬刺激得又嫉妒又憤恨,我可沒忘記他說自己要報仇要殺兄,一看隊友跟著三忍之一學會了個絕技,又是查克拉球又是通靈術的,別出心裁且威力巨大,當然容易發狂,這才氣急敗壞地拿好兄弟練手。那話又說回來了,這不是你好兄弟嗎......
卡卡西扶我躺好。“有個出村的任務,快要集合了。”
“一天到晚任務。”我擺手,讓他快去。“玄間小隊出村了,你也走了,這下還有誰能陪我聊天?”
他留了個分身在我身旁,自己聳聳肩。“嘛,誰知道呢。”
分身乖乖拿起苦無開始削蘋果,銷魂的薄皮一圈圈被撥開、垂落,長得疑是銀河落九天,連終結谷瀑布都自愧不如。
我在黑暗中驚醒。窗簾沒拉,那個哈巴狗形狀的蘋果已經氧化成火影巖的顏色,形似帕克。
所以我才沒捨得吃。
“卡卡西不在?”
我感覺佐助這話就問得很奇怪。“他為什麼要在?任務做不完,村裡的上忍忙都忙死了。”
那早上還來勸架,這個麻煩的家夥!
他看起來心情好了點。“嗯。”
我拎出靠枕,在他的幫助下慢慢坐了起來。“來探望病人也不帶點禮物?”
“早就來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佐助冷笑。
“所以你一次也沒送過啊。”我懂了,這家夥深諳社交道理,擺得是個兩袖清風的幹淨殼子,來得像風,走得也像風,斬斷牽掛,卻不知道自己光站在那裡就可以叫村裡的小女孩落淚、小男孩追悔。“那你現在過來做什麼?”
他抱臂看我,面孔像一輪冷冰冰的月亮,卻光暈柔和,散出點別樣的意味。
我看見那個雙肩包,突然知道他要做什麼了,心道年少無知,罪過罪過,但人各有命,我在卡卡西看來也是這麼個一意孤行、也不珍惜羈絆疼護性命的混蛋。“佐助,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
“不給宇智波蒙羞嗎。”他看起來想嘲諷我,但忍住了。“我不會的。”
“你就一定要去找大蛇丸?”
“什麼嘛,猜到了啊。”
“我又不是鳴人那種死腦筋。”我嘆氣,又補充道。“他很關心你。”
佐助悶頭悶腦地站在原地。“嗯。”
特意來告別。這是把我當成同盟的意思了?我努力地在腦子裡思考。“大蛇丸把你當轉生容器的事,你清楚嗎?”
“這種事......”佐助愣了下,但冷硬嚴峻的神色沒改變多少。“我無所謂。”
“你只想殺你哥?”我試探道。
他沒有避諱,沒有心虛,情緒很平和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開始解釋。“除了大蛇丸,沒有能給我勝過那個男人的力量的人。”
“這倒是。”
我們都沉默了。
他突然開口。“卡卡西和你是怎麼認識的?”
“問這個?”我很意外。
佐助也不惱我的反問,就這麼靜靜看我回憶,臉上面無表情,叫人捉摸不透。一個小屁孩,老擺出這叫人無語的表情。我壓下這些想法,挑了點能說的告訴他。“上戰場的時候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