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晚棠抬頭環視了一圈。
該在的都在,就連在大棚裡工作的工人都在夏立的帶領下,遠遠地站在一旁。
楚禹鳳站在西廂房的門口,正在與常遠說著什麼,常遠朝他拱手行了一禮,便朝院門這邊走來。
最後,南宮晚棠的目光落在阿爹阿孃身上:“阿爹阿孃,我走了。”
南宮湛看著她,所有的擔憂只匯成了一句:“千萬小心。”
白氏哭成了花臉貓,她最擔心是這個女兒,最放心也是這個女兒。
兒行千里母擔憂,何況南宮晚棠去的還是危險重重的山裡。
她的擔憂似乎凝成了實質,一下一下撞擊著她的胸膛,疼得難受。
她吸了一下鼻子,點了點頭,雖然已經叮囑了無數遍,但是她仍覺不夠,拉著南宮晚棠的手,不厭其煩地再一次叮囑:“你一定要顧著自己,千萬別受傷,什麼都比不得你重要。”
南宮晚棠輕聲應是。
扶芳和茯苓更是落淚不止,和家中的下人一起,遠遠地朝小姐行禮送別。
常遠從郡守府弄來了兩匹高大的駿馬,就栓在不遠處的椰子樹下。
馬兒踢踏著蹄子,從鼻子裡嗤著白氣,像是在控訴等得太久了。
南宮晚棠從周昇手裡接過包袱,朝眾人彎腰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常遠揹著包袱,左手拿著佩刀,朝南宮湛和白氏行了一禮。
對於常遠,南宮湛和白氏還是很有好感的。
畢竟在山洞那一夜,他們親眼瞧見了常遠是如何和黑衣人拼命的。
南宮湛拱手還禮:“千萬保重,棠兒拜託你了。”
常遠頷首,什麼都沒說,轉身追上了南宮晚棠。
眾人追出了外面,只瞧見南宮晚棠和常遠兩人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南宮湛剛回到堂屋不久,王君伯便過來了。
他還帶來了傅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