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晚裳無奈地屈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哼,算了,既然素有謙謙君子之風的丞相大人都不介意被人說是日日流連於花街柳巷,我就勉為其難讓含冬給你準備一個房間。”
溫扶軒即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露出欣喜的笑容,“好。”頓了頓,然後認真地道:“晚晚~我從來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只要那些不涉及到你就好。”
鳳晚裳心中微暖,面上卻裝作慢慢嫌棄的樣子,“知道了,快走吧!”
終於將人給哄好了之後,鳳晚裳就將人給趕走回府去收拾東西了。
“含冬,進來。”
“小姐。”
“去將我臥房旁邊的那間房間收拾出來。”
含冬臉上露出震驚的面容,鳳晚裳有些尷尬地假咳了兩聲,“咳咳,還不快去。”
“是,小姐,我這就去。”含冬連忙收斂了臉上的神色,去收拾屋子了。
鳳晚裳冷淡地驕矜地頷首,但是那面頰上的暈紅卻怎麼也退不下去,惱的鳳晚裳在心中又是暗罵了溫扶軒一頓,該死的狗男人,都怪他!
片刻之後,晴秋敲門進來。
“小姐,我們已經查了昨晚的那些人。我們所抓住的漏網之魚是寒羽國三皇子寒玉爵的人,然後姑爺那邊......”
晴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鳳晚裳羞憤欲死地打斷了,“什麼姑爺?你們幾個小丫頭是皮癢了是吧?還敢在這兒給我亂叫!”
晴秋楞了一下,“啊?可是含冬......”
鳳晚裳氣得在心中又罵了溫扶軒一頓,“哼,現在就想要名分,還太早了。”
晴秋抿唇忍著唇角的笑意道:“是,小姐,溫丞相和魏將軍所抓住的人則就混雜得多,有一部分是寒玉爵的人,一部分是祝樓的人,還有一部分看容貌、裝飾應該是厭梁國的人,但是到底是哪方的勢力,我們暫時還查不出來。”
鳳晚裳頷首,“厭梁國的人和寒玉爵的人出現在京城都好理解,畢竟寒玉爵是想要藉助這個事情來重獲寵愛,而厭梁國的人怕是想要挑起混亂爭端,他們好漁翁得利,但是祝樓的人插在裡面幹什麼?按道理說,他現在最應該是沉住氣的時候,就不怕過早暴露出來自己的野心嗎?”
晴秋對此也很是疑惑,“小姐,這個我們也看不清楚,總覺得祝樓最近的動作可以算的上頻繁。”
“我大概知道什麼。”清朗的男子聲音傳來,溫扶軒從門外走進來。
此話一出,鳳晚裳好奇地看向溫扶軒,“阿軒,你知道?”
溫扶軒面色凝重,“對,我大概猜到是因為什麼了。”
鳳晚裳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盯著他。
溫扶軒淡淡地瞥了晴秋一眼,知道這是鳳晚裳的心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鄭重地開口道:“昨夜宴席之上,祝樓可謂是十分囂張,那張狂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對什麼事情掌控於心。我回去仔細地排查過,我想問題估計是處在皇上的身上。”
涉及到那位,鳳晚裳的眉頭就緊蹙了起來,“那位?這跟那位有什麼關係?”
“你忘了,祝樓當初費盡心機將蘭妃送進宮,怎麼可能這麼久只用來傳遞訊息?蘭妃這麼久在後宮之中能傳遞訊息的機會根本就不多。所以你覺得蘭妃最大的用處在哪兒呢?”
鳳晚裳面色陰沉了下來,“那是在那位身上動了手?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任何端倪啊?”
“我昨日有了猜想之後,就派人去調查了,有個不好的訊息。”
“什麼?”
“之前皇上曾經派人悄悄地找過太醫,所以最壞的訊息,皇上很可能身體已經出現了問題。”
鳳晚裳咬唇,心沉了下來,如果真的是這樣,怕是留給他們的機會不多了。
“現在如果祝樓徘徊在京都,那麼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我們的猜想。”
鳳晚裳手指輕敲桌子,“可是就算他要是留在京都,也需要一個理由吧?”
溫扶軒眸光暗沉,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晚晚,你怕是忘了,某位可是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