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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草它馬滴

在座的都被金鐸說笑了。

金鐸解釋說:“上學時為了分兒,現在你活著也是為了分兒,呵呵,你咋跟分兒扛上了。”

眾人大笑。

呂成剛難為情地說:“上學時分兒好掙,草它馬滴沒用心;現在這個分兒掙的可不容易,全是出力流汗換的。”

鍾華說:“成剛,別那麼傻,花錢可以買分兒。”

呂成剛說:“這個事兒我知道,我現在,磞子兒皆無,沒那實力,那就得出力流汗唄。”

鳳芝說:“成剛,你問問怎麼買,我那兒還有點錢。”

呂成剛看了鳳芝一眼,搖搖頭,轉臉對金鐸說:“金鐸,你不是在深圳嗎?怎麼回來了?”

金鐸說:“我回來快一個月了。”

呂成剛問:“咋的了,不回去了?”

金鐸:“呵呵,也許能回去,也許回不去了。”

呂成剛:“啥意思?”

鍾華:“金鐸跟唐英傑扛上了,死磕呢。”

呂成剛怔住了,眼睛盯著金鐸說:“我草它馬滴,因為啥呀?”

鍾華說:“因為玉珠。”

呂成剛停止咀嚼,靜靜地看了金鐸一會兒,誠懇地說:“金鐸,聽我一句勸,還是回深圳,或者遠走高飛吧。草它馬滴,唐英傑你鬥不起,你蠃不了,我爸和我都栽他手裡了,你能行?――整到最後,別把小命兒搭上了。”

金鐸哼了一鼻子說:“成剛,現在說這話已經晚了,樑子結下了,宋軍的四大金剛都讓我廢了,這仇作下了,他們能放過我?我想躲也躲不了了,硬挺著吧。”

呂成剛瞪圓了眼睛,驚訝道:“草它馬滴,啥?你把四大金剛廢了?”

金鐸點頭說:“老二,老三,老四都讓我給廢了。”

呂成剛笑著說:“呵呵,草它馬滴,這幫飯桶。金鐸,這幾個傢伙跟我交過手,沒賺到便宜。我給玉珠家送菜,唐英傑不讓,草它馬滴,你管的也忒寬了,我沒慣他,他就算計我。那天傍黑時,我參加一個飯局回農場,車到青龍河大橋,橋頭停著一輛車,我以為是車出了問題在修車,就下車過去幫忙,車上突然下來四個人,其中就有大金剛和二金剛,他們手裡都拿著一米多長的鋼管向我靠過來。我回頭想跑,後邊也有兩個傢伙把路堵上了。草它馬滴,他們真是瞎了眼了,自從和姓唐的結了樑子,我也知道他不會放過我,作了準備,我帶著槍呢。我後退一步掏出槍,子彈上膛,馬仔們全傻逼了,大眼兒瞪小眼兒,站那兒一動不敢動。我退回車上,他們也上了車,一溜煙兒跑了。草它馬滴,想算計我,沒門兒,我草它馬滴。”

金鐸笑著說:“人家最後還是把你算計了,都知道你是冤枉的。”

呂成剛:“草它馬滴,事兒全壞在姓苟的手裡,沒他撐腰,姓唐的張狂不起來,他是唐英傑的後臺,我草它馬滴。”

金鐸看著呂成剛笑,他已經完全社會化了,張口閉口“草它馬滴”,成了口頭禪。

呂成剛已經完全脫去中學生的稚嫩,舉止言談帶著成熟男人的堅毅豪壯,雖然面板蒼白,有點營養不良,但目光卻像餓狼一樣明亮。他邊嚼著肘子肉邊說:“草它馬滴,我說為唐英傑活著,鳳芝讓我為我媽活著,其它我還是為唐英傑活著。”

金鐸說:“你說繞口令呢?”

呂成剛小聲說:“草它馬滴,我活著就是等出去,殺了唐英傑,我草它馬滴。”

邱文明瞄一眼不遠處的獄警,趕緊打斷呂成剛的話,給他夾肉,說:“成剛,別胡說八道,吃肉,吃肉,不說這些。”

金鐸靜靜地看著呂成剛,微微笑。

鍾華一直陪著獄警聊天,也不知道聊什麼。半個小時很快就到了,獄警提醒時間到了。

文明、大奎、鳳芝都到飯店後堂給呂成剛的賬戶充值。金鐸看著他們笑。

呂成剛大吃一頓,其它人都是象徵性地陪吃,一桌子大魚大肉基本都剩下了,鍾華求了獄警,特許打包給呂成剛帶進去,外加帶來的三大包食物,呂成剛一個人拿不動,按規定也不能全帶進去。

鍾華擋住監控,往獄警口袋裡塞了一沓鈔票,善良友好的獄警幫忙拿進去了。

金鐸在鍾華帶領下往外走,在門衛處取出手機,有資訊提醒,金鐸開啟手機,是霍金的資訊:“哥,你的行蹤已經暴露,他們正在招集人馬,想在半路攔截你。”

金鐸拿著手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