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郝瑟和秀兒回了盛都府,匆匆扒拉了幾口吃食,就連夜去地牢提審那群溶洞護衛了。
盛都府因為是京城,所以盛都府的地牢規模也比一般州縣衙門的地牢要大不少。
這裡的地牢分兩層,地下一層關押著大多數護衛。而地下二層關押著更重要的,比如那群護衛的護衛頭頭啥的。
因為擔心有人劫獄啥的,郝瑟叮囑衙役愈加看得緊,除了在牢裡審訊的衙役,剩下的衙役全都被她派在地牢上方把守。
而地牢裡所有牢房的鐵門,都有兩把鎖,需要兩人持有兩把鑰匙同時開啟,牢門方能開啟。第一層和第二層之間,也是有厚重的鐵門隔開。
地牢因為在地下,設計原因,隔音效果相當好,當地面入口的大門一關,地牢裡的動靜,很難傳上地面。
郝瑟給地面上方把守的衙役叮囑了一通後,帶人進了地牢,直接去了最下面一層。
二層鐵門開啟的聲音,在這幽深的地牢裡,不斷髮出迴音,伴隨那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和刑訊聲,讓人聽了,有種喪鐘敲響的感覺,讓郝瑟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牢裡空氣潮溼難聞,溫度也陰冷滲人,光線昏暗詭幽,陰冷的氣息如霧般纏繞在人身上,讓人如渾身裹滿了蛇。
牢房的牆壁上,壁燈昏黃,發出慘兮兮的微光,又瞬間被地牢大團大團的黑暗吸收湮沒,最後只能弱弱暈染出巴掌大的光明。
一間間牢房裡,衙役正在審犯人。
郝瑟看了一眼,就渾身發涼。
雖然在現代就受過這方面的免疫訓練。可她終究不是按照殺手什麼的訓練的,又是第一次看見古代這種刑訊,內心還是有些震撼。
那些護衛,個個都有氣無力地了,也看得出,他們面對那些刑具,眼裡是濃濃的恐懼,哪怕還沒開始用刑,渾身都在下意識地收縮痙攣。
可就是,審訊了這麼久,一無所獲。
要不是因為被卸掉了下巴,估計這群護衛早就咬舌自盡了。
郝瑟走到地牢中央,環顧了下四周,心裡有些壓抑。看來這群人,家小是落在幕後人手裡了。那麼,想招供,是不是可以想辦法把那群家小先營救出來,或者是否有其他可行的方法?
正想著要怎麼才能撬開這群人的口時,突然哐啷一聲大響,那第一層和第二層之間原本是開啟狀態的鐵門,被關得死死的。
郝瑟心裡一驚,一種不好預感襲來。
嗖嗖嗖幾聲,連帶那幾盞本就昏暗的燈火都被打滅了,地牢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隨後,地牢出口方向隱隱約約傳來有些雜亂的打鬥之聲。隨後頭頂轟的一下,一聲悶響從上層傳了下來。
郝瑟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下大變,剛想衝還在地牢裡的所有人大吼的時候,頭頂又是連續轟然幾聲巨響。
一次比一次沉悶,一次比一次誇張。
地牢地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被關押的溶洞護衛,全都一臉駭然。剛才那些巨響,震得所有人心臟都蹦了起來,卡在喉嚨口再也落不下去。
“所有人,快!”郝瑟將音量提到最高,大吼,“立即就近找安全位置避讓,儘量靠近牆角交匯處,緊貼牆角,越近越好。如果頭上有橫樑的角落最佳……”
在吼話的同時,她早已憑藉記憶,往地牢角落裡狂奔。
狗日的,那群喪心病狂的人,要對人證滅口了。
纖細的手指捏得有點發白。
她想過幕後人一定會打這群護衛的主意,所以派人嚴加看守。可誰知道這人竟然膽子大到如此地步,猖獗到直接敢炸了盛都府的地牢。
這是要把所有人證炸死在地牢裡啊,包括他們這些官員衙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