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接下來在飛羽苑住了幾天,嗯,還是住在景翊床上。
因為景翊說,傷員不宜折騰。於是,郝瑟住床,景翊睡旁邊的軟榻,彼此相安無事。
就是容綏每次來換藥,總要先敲門,每次看兩人的眼神,也怪怪的。
後來,嘟嘟不知怎麼知道了郝瑟受傷,每天也跑來飛羽苑粘著她,再後來,乾脆賴在她床上,睡覺也要抱著。
“孃親,你好香。”
“爹爹,你給孃親倒杯水。”
“孃親,為啥你的這裡這麼平?我的婢女她們都是鼓鼓的。”
“爹爹,你怎麼不上大床來睡?廚房孫大娘家的小胖子說,他的爹爹孃親都天天一起睡呢。”
“……”
房間裡總是時不時響起嘟嘟開心的說話聲,伴隨似乎有人腦袋撞了床板的聲音。
“孃親,我想爹爹也上來睡,好不好?”
“嘟嘟從來沒有和爹爹孃親一起睡過。”
“嗚嗚嗚……”
最後,兩人在嘟嘟的淚水攻勢下,投降,同意陪嘟嘟一起睡。嘟嘟睡中間,郝瑟睡裡邊,景翊睡外邊。
嘟嘟就是三八線,兩人也沒啥心理障礙。反正又不是沒睡過。
嘟嘟終於睡著。
“狗狗,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好像一家三口?”景翊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帶著淡淡調笑。
“滾!”郝瑟一腳踹過去,“老子是男人。一家三口是左手老婆右手孩子。”
景翊安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後笑了,撈起嘟嘟往外一放,自己躺在了嘟嘟剛才的位置。
“現在像了。”景翊看看左手,再瞅瞅右手,為自己的機靈自鳴得意。
“嗯,像了。”郝瑟完全不輸,“我當爹你當娘。”
“嘟嘟可不是這麼叫的。”
“我說是就是。”
“狗子,你是不是還想打一架?上次還沒分出誰上誰下呢。”
“打就打,誰怕誰!”
走到門外的容綏默默地聽了會,又默默地走開。其實他也覺得,那房間裡住的三人,三個男人,卻怎麼看怎麼像一家三口。
讓其他人有種,插不進去的感覺。無論誰加進去,似乎都顯得多餘。
郝瑟住進來的第二天,秀兒就被夏風帶了過來,方便照顧郝瑟。
不過秀兒卻整天閒得慌,因為換藥有容綏操心,吃飯有下人送,關鍵郝瑟住在景翊房間,景翊不讓秀兒隨便進。
秀兒只好落得大部分時候和同樣閒得發慌的夏風斗嘴度日。
久經考驗的夏風,也學會了一口氣說一長段話不打岔兒。兩人開始比賽誰說得更長,最後因為夏風中氣很足肺活量更大而勝出。
不服氣的秀兒,又開始在夏風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自動播放鬼故事。不堪折磨的夏風,心一狠,開始用自己那口技給秀兒的鬼故事配音和渲染氣氛。嚇哭了一批路過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