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秀兒不務正業,但景翊和郝瑟這兩個主子還是在幹正事。
景翊這個所謂的盛都府府尹,以前從未去盛都府露過面的人,在地牢被炸後,就破天荒地以盛都府尹的名義暫時接手了盛都府的管理。
當然,全部是在發號施令而已。
那些受傷的衙役,均獲得了額外的傷殘補助。不幸去世的個別,也及時安排了家屬撫卹銀子。
隨後,景翊把盛都府地牢被炸一事寫了摺子呈遞給了皇帝。皇帝龍顏大怒,令景翊徹查此事。具體交由郝瑟全權處理,睿王則行協助之責。
養傷的郝瑟,也沒閒著,一直在想著怎麼才能讓斷袖大佬這個三品以上大員如何對罪行供認不諱簽字畫押,想了兩日,心裡主意漸漸成型。
郝瑟一個人對著虛空笑得鬼氣森森。
奶奶的,張尚書,你給姐等著,看姐怎麼收拾你。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姐做不到的。
她那毛骨悚然的笑,讓旁邊的秀兒打了個寒顫,悄悄地遠離了她。
“夏瘋子,你說我家公子在笑啥,好瘮人的樣子。”秀兒把夏風拉到角落裡,掐了他一把,壓低聲音,一副鬼鬼祟祟編排自家主子的樣子。
“秀裝死,我敢打賭,絕對是在算計我家殿下。”夏風一口吐掉叼在嘴裡的杏花,湊近秀兒,聲音更低。
“來,夏瘋子,我給你講個鬼故事,從前,有個叫郝瑟的人,遇到一個叫景翊的人……”
兩人正嘀嘀咕咕私下腹誹自家主子的時候,容綏又來了,因為換藥時間到。
“容綏,原來你醫術這麼了得啊。”郝瑟換好藥,和他閒聊。
容綏笑得溫潤,答道:“還行吧。哦,對了,傷好些了,就別老躺著,適當出去走走,曬曬太陽啥,對恢復有幫助。”
“聽說你養了很多花花草草,我可以去你那院子看看嗎?”郝瑟突然來了興趣。
容綏怔了一下,隨後輕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郝瑟立馬起身,跟容綏去了他的院子。
到了清風苑,郝瑟探頭一看,見院子裡栽種了很多花樹。花樹下,滿院子的花花草草。有些是她認識的花草,有些她則壓根叫不上名來。
“東面這一片都是藥草,看看就好,千萬別亂碰,有的可能帶毒的。”容綏輕聲叮囑,“西面那邊的,大部分是普通的花草。”
剛想摸摸藥草的郝瑟,立馬把手縮了回來。靠,神醫的東西就是牛逼,連隨便摸摸的自由都實現不了。
容綏莞爾,指著最近的那盆有些像多肉的植物,介紹說:“這盆叫催眠草,是影響人神志的原材料。”
“催眠草?”郝瑟瞪大眼,“意思是讓人睡覺?”
容綏輕笑,搖搖頭,“只是這個名字而已,實際的作用可以讓人降低警惕度和防備心,也能讓人精神脆弱易攻破……具體情況,得看製藥之人的水平,以及受藥人自身的精神意志力的強弱……”
郝瑟聽得大開眼界,看向容綏的眼神帶著崇拜:“這麼說,你不僅會醫術,還會毒術或者其他?”
容綏點點頭,“你若有需要,可以找我。”
心裡忽然閃過一絲靈光,郝瑟一喜:“別說,我還真有點事也許需要你的幫忙。”
“郝兄但說無妨。”容綏笑得溫和。
“咳咳。”郝瑟嗆了一下。
唉,能不能別說郝兄啊。郝瑟低頭,看看了自己那平得很優秀的胸,果然好胸!
容綏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郝瑟,眼光順著她的眼光往下,落在那一馬平川上,突然也跟著咳嗽起來,咳得臉色微紅。
不由自主就想起那花魁大賽來了,容綏覺得,思想開始有些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