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想溜,郝瑟一把抓住,嘿嘿道:“殿下,跑啥?怎麼這小眼神兒這麼心虛的樣子呢。”
景翊咳咳兩聲,把被抓皺的錦袍一絲不苟地弄得平平整整,下巴一揚:“我寫的《天京衙記事》的對照組同人文。”
“你都寫了啥?”郝瑟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景翊不跑了,雙手抱臂,很是得意地道:“把白無常寫成李茶茶。”
郝瑟:“……”
“就這?”郝瑟不信。
“把你寫成我王妃。”景翊還是很得意。
郝瑟:“……”
好吧,這是殿下的風格。不行,改天她得弄本來瞧瞧,看看這傢伙究竟在書裡怎麼寫的。
正要問其他,夏風在院子裡扯起嗓子喊:“殿下救命啊。”
景翊充耳不聞。最近,夏首輔那糟老頭子又天天來“行賄”他了,煩都煩死了。
“殿下,我收到來自燕南的第五批……”夏風話只說了一半。
剛才還一臉看笑話的某殿下,一陣風似地掠了出去。
郝瑟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
景翊往院裡一站,瞟了秀兒一眼。
秀兒那舉到半空的棍子,被嚇得硬是沒敢打下去。
瞅了瞅某攝政王,秀兒默默地將棍子拿下來,拍了下自己屁股:“哎呀,年紀大了,腰疼,捶捶腰。”
跟隨出來的郝瑟,臉皮抽了抽。
年紀大?秀兒比她還小。腰疼?你捶屁股幹啥。
景翊眯眼瞥了眼夏風。
臭小子,敢威脅我了,活得不耐煩了。
夏風笑得訕訕的。這不,他不這樣說,殿下絕對不會出來給他解圍啊。
“夏風,”郝瑟好笑地看著他,“燕南什麼第五批?”
夏風搖頭如撥浪鼓:“咳咳,那個,殿下不是隨時都監視著燕南嘛,第五個傳回的資訊嘛,沒什麼特別的。”
是嗎?郝瑟總覺得夏風沒說實話。
正想著,容綏也來了,郝瑟也就和他先回了花廳。嗯,容綏一直在給她調理原主那些藥物的後遺症。會定期來給她複查身體的。
容綏和她進了屋。景翊卻破天荒地沒有跟進去。
郝瑟微微有些奇怪。
以前容綏每次來,景翊必然同時跟來。總之,景翊就沒讓她和容綏單獨一起呆過。人容綏坦坦蕩蕩行醫,硬是被他說成是來挖牆腳的小綠茶大白蓮。
景翊狠狠地瞪了夏風一眼,往外走。夏風趕緊跟上。兩人走到離花廳有些遠,但是卻又剛好可以看見花廳內全景的距離和角度,站定。
景翊臉上小表情立馬變得很是警惕,衝夏風道:“說,那傢伙又送了啥來?”
李汝應那個婊裡婊氣的傢伙,自從他們回盛都後,雖然遠在千里之外,卻日日揮鋤頭,使勁挖他牆腳。三天兩頭往盛都送東西獻殷勤。
送燕南的各種時令水果,珍奇特產。送各種首飾頭面和產自燕南聞名盛都的雲錦布料……
這些都沒啥。
那傢伙,每次除了送實惠的東西,還送各種“誘哄”女孩子的玩意兒。
比如,用很多個空的完整蛋殼,做成漂亮的蛋殼燈,上面畫上各種圖案,說讓她掛在院裡,當風鈴。也不知那傢伙怎麼處理的,蛋殼並不會輕易被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