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搞了很多玻璃瓶,捉了很多螢火蟲,在中秋時候給送來。
比如,還送了很多他親手畫的畫過來,那上面,畫燕南的各處風情,畫燕南的雪,燕南的風,燕南的花,燕南的海。並隨附各種被他做成“標本”的蝴蝶和乾花。
哦,那乾花,做得很有水平,放在玻璃瓶裡,瓶子裡,做成微縮型的花樹。乍一看,就好像真的一樣。那活力四射的黃花風鈴木,那溫暖浪漫的櫻桃,那曖昧的宮粉紫荊……簡直要把他燕南首府大理的所有花都給複製過來一樣。
比如…….
哦,還有,還有。還有銀票,那傢伙,不知道怎麼搞得,也知道狗狗喜歡銀票,開始模仿他送銀票了。
只不過,唯一讓他有些疑惑的是,白無常送的東西,總是小小的一份。這讓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景翊越想越氣:“哼,本殿下一直在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幸好他派人盯緊了姓李的,他送一批來,他就守在那裡截獲一批。
雖然很怕狗狗以後知道了找他算賬,可是那不行,得先保證牆角不會垮。自從發現挖牆腳的來了,他也學會了三天兩頭送東西了。
他送大宅子,送大馬車。
“哼,有本事學我送兒子啊。”景翊突然又笑了,一下子不氣了。
夏風瞅了瞅景翊,掏出一封信:“殿下,這一次,只有一封信。”
景翊一把拿過,瀏覽了一遍,跳了起來:“什麼,他說他九州賽時候要來盛都?”
想了半天,最後還是將信一收:“算了,這封信,給她送去。”
他如今,有妻有子,人生贏家,就大度一回。
……
花廳裡,容綏淺笑道:“挺好的,再調理一段時間,就可以停藥了。”
“哥,辛苦你了。”郝瑟笑著給容綏遞過一杯東西,“嚐嚐,珍珠奶茶。”
今日她親手做的哦。因為嘟嘟的原因,她一有空,就會嘗試親自做做各種現代的小吃,也不說一定比這個時代的好吃,但是勝在新奇啊。孩子不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容綏微微一愣,隨後接過,臉上隱隱又有了粉色:“你的手藝一向很好。”
“郝小妞,”秀兒從外面走進來,大大咧咧地喊著郝瑟,手裡還拿著一個什麼東西。看到容綏,怔了下,有些忐忑。
她一般情況都還是喊公子的,因為知道郝瑟是女子的就那麼幾個人。倒不太確定容綏知道不知道。
“沒事。我知道。”善解人意的容綏,一看秀兒的表情,就大致明白她在擔心啥。
“嚇死優秀的秀兒了。”秀兒拍拍鼓鼓的胸,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懶洋洋地問:“公子,哦,小妞,我把這東西給你拿過來了。”
這玉佩,是郝瑟的東西,一直被她扔抽屜吃灰,上次搬家的時候,是秀兒打包的。一直忘記拿出來。
正斯斯文文品嚐奶茶的容綏,目光掠過那玉佩,突然一頓,隨後那眸子裡,隱隱有波瀾湧動。
“我可以看看這玉佩嗎?”容綏開口。
“喏,隨便看。”秀兒將玉佩遞給他。
容綏放下奶茶,拿過玉佩,翻來覆去地看。
那垂下的長睫,微微顫著。睫毛遮蓋住的眸子裡,開始掀起滔天巨浪。那手指,也微微顫抖了起來,好在他一向喜著寬袍大袖,郝瑟他們也並未在意,所以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咦,你喜歡它?”郝瑟見容綏反覆看玉佩,還以為他很喜歡。
容綏喉嚨滾了滾,努力控制了下聲線,點點頭:“嗯。這玉佩,你哪裡來的,我看這材質和花紋什麼的,挺特別的。”
“我的呀,從出生就一直戴身上的。不過現在嫌麻煩,就沒戴。”郝瑟如實回答,這玉佩,確實是原主的,她也不能告訴容綏,她是魂穿的事啊。
容綏霍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