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華蒼白的手,攥緊了自己溼漉漉的衣服,像是因為她這一聲,攥住了什麼救命稻草。
她出現在那裡不是巧合。
那麼,會不會……
和他有一點點的關係?
“你為什麼要去?”
虞華又問,姒灼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沉默了良久,久到令他心中好不容易燃起的一點點希翼,又漸漸暗淡。
“聽說你在那裡。”
她聲音平靜又坦蕩地說。
虞華心尖一顫,緊攥的手微微顫抖,眼中被突如其來的狂喜,滾燙出了一縷水霧。
“該洗熱水澡了,大夫說你不能受寒。”
姒灼不知道自己提醒了多少遍了。
若是以前的她。
二話不說就扒了他的衣服。
將他扔進浴缸裡了。
可是之前他逆來順受寬衣解帶的樣子,讓她知道,眼前這人心思,藏得太深也太敏感。
她單從他的神態。
看不出他心底真正的意願。
不知道他的喜憎。
對他的情愫,讓她也忍不住收斂鋒芒,變得柔軟,學會遷就,關注和在意他的情緒。
畢竟這是滿心滿眼只有她的姬華。
是她捧在掌心的花兒啊。
虞華依舊不為所動,固執地追問著,想從她的回答中,汲取絲絲希望和暖意。
“你怎麼知道大夫說了什麼?”
姒灼垂眸看著他,終是忍不住笑了。
“管事的告訴我的。”
“他為什麼會……”把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彙報給一國總統?
“我讓他說的。”
姒灼還不待他問完便回答了。
“你若還想問,我為什麼要讓他,彙報給我這些東西,自然是因為……”
“我想知道。”
姒灼無奈地笑了笑。
眉眼間有幾分漫不經心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