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坐到車上,小聲的嗯了一聲,然後又問小曹:“津南呢,他不是說來接我嗎?”
小曹笑著說:“周先生今天還有點事情,會議沒有結束,暫時過來接不了您,讓我提前過來接到您,送您先回去。”
知只坐在後坐,兩隻手相互緊捏著,好半晌,她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後便低下了頭。
小曹也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開著車帶著她從學校這邊離開。
當知只到家裡後,也已經是十點了,知只本來想去晨晨房間看晨晨,可傭人正好出來,對她說晨晨睡著了。
知只聽到傭人如此說,便沒再進去,而是先回了房間。
在到房間後,知只一邊做功課,一邊在等著周津南迴來,可是今天她做題不是很認真,時不時會看一眼時間,然後再看一眼身後的門,反反覆覆看了五六次後,在時間到十二點的時候,門終於被人推開了。
周津南終於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剛結束完隆洲那邊的事情,在將門輕輕合住後,知隻立馬側臉去看他。
周津南以為她睡了,沒想到這麼晚都還在書桌前,周津南問:“還沒睡?”
他手腕上挽著外套。
知只說:“我、我在等你。”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小,還低下了頭。
周津南朝她走了過去,將手上的外套放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在她椅子後坐下,攬住她肩頭問:“怎麼了?”
他看出她的心事重重。
知只在被他攬住肩膀後,她停頓了幾秒,在他目光下說:“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周津南瞧著她黑壓壓的睫毛,在臺燈下映照下,在眼瞼上落下一排美麗的陰影,他很有耐性的等著:“你說。”
他總是這樣,會安靜的聽她說話,無論是說什麼。
知只的手抓著筆,她手不斷摳著筆上的一圈軟墊矽膠。
她鼓起勇氣問:“你認識一個叫喬零的人嗎?”
周津南聽到她提起這兩個字,他眉毛略揚。
知只坐在他面前,眼巴巴的瞧著他說:“他、他被學校開除了,他說、說是你、你讓學校開除的他。”
周津南認真的看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獲得一個答案。
周津南面對她的詢問,卻很平靜,而是早就猜到她要問的是什麼似的。
知只早就洗完澡了,頭髮披散在肩頭,烏黑的秀髮中,她那張小臉蛋,是如此的可人標誌,周津南將她披散的發別在她耳邊說:“我為什麼要開除他。”
他反而問她。
知只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想了想說:“我、我是聽同學說的,我知道這件事情跟你無關的,可是我同學要我來問問你,因為很嚴重。”
周津南低聲說:“那你跟他的關係是?”
“是朋友!”知只深怕他誤會,立馬解釋。
朋友這兩個字,聽在周津南眼裡,卻並沒有讓他有半分高興。
“男性朋友?”
他很不喜歡她輕易的去接受這個人,他很清楚她的性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把一個人當成自己的朋友的。
知只不知道喬零到底把她當成什麼,可她確實是把她當成朋友的,絕對沒有本分不對的心思。
“真的是朋友。”她低著頭回答著他。
還怕他誤會,拉著他袖子說:“津南,我們真的是朋友。”
周津南面色淡淡的凝著她,他並不想讓她覺得,他在干涉她交友。
他緩了緩說:“有點累,幫我去放下熱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