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的確去了那裡。”張司南雲淡風輕地坦白道。
“我跟你說了很多次,那裡是陳勝會的管轄範圍!”劉以清激動道。
“老大別生氣!小司我幫你看著他!對了老大,告訴你一件有意思的事,我剛去買煙的時候看見一個傻子,還染了個金毛,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刺頭一邊模仿木白的表情,一邊作勢給劉以清錘肩。
劉以清見張司南沉默著,她更加來氣,於是扭頭再次打斷刺頭道:“是是是,不就是傻子嗎?我現在身邊就有兩!對了,刺頭你呢?在來天橋之前你又在哪兒?”
“我……”刺頭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去了大保健。”
幸虧桌上沒有什麼東西,不然劉以清一定盡數朝刺頭扔去,她氣極道:“你們真是心連心吶!”接著她看向張司南,“一個去賭錢,”又看向刺頭,“一個去泡妞!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你們知不知道,為了能進赫連幫我跟渡口負責人講到口幹舌燥,也沒見得你們誰給我遞瓶水!”
“赫連幫?!”刺頭驚喜起來,“意思是說我們可以進赫連幫了?!”
劉以清自豪道:“那是當然,誰叫你們老大是南泠小鳳凰呢?”
“那邊的人怎麼說?”張司南問道。
“還能怎麼說?我們明早就去渡口找負責人就行。”
“渡口那邊不是有戰警專門巡視嗎?”張司南疑惑道。
“小司,我說你也不看看新聞,之前在渡口駐紮的戰警已經被勒令調回去了,那邊也就一些便衣巡查處的人。”刺頭道。
張司南看向劉以清,有所擔憂:劉以清想要進入赫連幫派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刺頭那般簡單。
這時,燒烤上來了,三人一頓風卷殘雲,點了酒,酒足飯飽後,刺頭打了一個長嗝,點起一根煙。
而劉以清,早就趴在桌上睡著了,張司南抽走她手裡的杯子。
“喂,我好像走不動路了。”劉以清迷迷糊糊地抓住張司南的衣角。
張司南自己都不易覺察地露出了笑容。
五分鐘後,張司南揹著劉以清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走著,劉以清將他圈得死死的,像耍賴一般把頭放在他肩膀上。刺頭在後面一搖一晃地跟著。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半,路面上的車已經很少了。
張司南覺得壓在他後背的溫度有些燙人,或許是由於酒精的作用,他的面板開始冒汗。
“張司南……”劉以清的氣息吐在他頸間,少女軟綿綿的聲音帶著幾分教訓的意味,“以後,不要去地下賭場了。”
張司南應付著答應:“嗯。”他的耳廓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陳勝會的刀不長眼,很危險知不知道……”劉以清低語著,帶著一種教訓的意味。
“這些紙糊的東西可傷不了我。”張司南笑著回答。
路過一家婚紗店,在櫥窗裡定製的白色紗裙特別引人注目,張司南看向那裡,停下腳步。記憶裡有一段故事在他腦子裡如電影般放映,他最後將堅定了許多的目光移開,向前繼續走。
“傻子……”劉以清將他的脖子圈得更緊了,把臉更加貼近他的臉。
張司南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不過沒關繫了,明天我就去赫連幫把我叔叔找到,有他在,陳勝會才不會對你怎樣的……”劉以清的唇幾乎貼在了張司南側頸,背上人的呼吸也是滾燙的,張司南身子一僵。
他一時間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