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以前的日子好,還能看司南為我彈吉他的樣子……”劉以清湊近他的耳朵,清甜的嗓音帶著酒後的喑啞。
張司南只覺得心跳加速,他連忙放下了劉以清,扶著她的雙肩讓她不倒下,望向她迷濛的樣子,平靜道:“你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劉以清腳步不穩,一晃一晃地彷彿看見面前的張司南變成了兩個,她笑道,“你別不承認,還跟我變魔術……”
張司南望著劉以清痴笑的模樣,俊臉上浮現出一點笑意:“要是我真的會變魔術,我一定把你變成一隻黑天鵝,放到外面的池子裡好好生活去。”
“為什麼是黑天鵝?大白鵝,小鴨子不更容易嗎?小鴨子白又白,兩只豬蹄跑起來。”喝醉的刺頭趴在一盞路燈杆子上,放肆大膽地笑著。
張司南無奈地笑了笑,身前的劉以清忽然蹦躂起來:“愛吃燒烤和韭菜!”
不等張司南反應過來,劉以清忽然伸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下一句是什麼?”
張司南望著眼前的人,精緻的面容,平常古靈精怪的閃爍的眼睛此刻帶著醉意,蒙上了一層獨屬女人的嫵媚,迷離而充滿魅力。唇上的口紅已經褪了色,原始的紅潤像一朵玫瑰一般,待人採擷。
不知不覺間,張司南看得有些入神,劉以清絕美的面孔就在眼前,張司南都能數清她的睫毛。
忽然,劉以清的雙目一下子明朗起來。張司南迴過神來,以為她清醒過來了。劉以清收回手,張司南覺得脖子頓時空蕩蕩的。
劉以清突然捂住嘴,神色難受,往巷子口跑去,張司南疾步追上,卻看見她扶著牆開始嘔吐,伸手示意張司南別過來,張司南抹了一把額頭:“蹦蹦跳跳真可愛……”
一分鐘後,刺頭看見前方張司南一個人在街邊,不見劉以清,霎時酒醒了一大半,他追上去驚訝著:“老大呢?”
張司南指了指旁邊的巷子,劉以清還在狂吐不已。
吐完的劉以清算是清醒了,她神清氣爽地回到二人中間,張司南遞給她一張紙巾。
“不愧是我細心的下屬,謝了。”劉以清接過紙巾說著,跟剛才的劉以清相比,這讓張司南差點以為是大型精分現場。
“老大……”刺頭指向巷子裡,“有人搶劫。”
劉以清跟張司南一同望去,果然有兩個人正在搶另一個人的公文包。
“路見不了,拔刀相助!走!讓那兩個人嘗嘗準赫連幫的厲害。”劉以清拖上張司南一馬當先。
趕到那裡,張司南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兩個人打走了。劉以清跟刺頭扶起被搶包的男子,男子是個醉鬼,他見到劉以清,臉上露出猥瑣的笑意,抓住劉以清的手腕不肯撒。
“那麼漂亮的姑娘,多少錢跟哥哥出街啊……”
劉以清掙脫著,忽然,一隻手放在男子手背,男子看向手的主人,正是張司南,他正想著自己今晚豔福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張司南此時冷冷的表情,如同刺刀一般鋒利的眼神使男子有些懼怕。
很快,男子手被擰錯位,發出了哀嚎聲。
被迫跟劉以清道歉後,男子扶著疼痛不已的手腕,靠著牆往另一條小道走,見遠離了這三個家夥,甩甩自己的手,開始罵罵咧咧:“這都什麼事啊……”
此時,迎面走來一人。
“小姐?還是小哥?管他呢,看來今晚上豔福不淺吶我……”男子依舊醉醺醺,話未說完,黑影驅來,只在這瞬間,他的腹部就被捅了一刀。
匕首被快速抽出,鮮血隨著匕首尖滴落。
隨即,一根香煙掉地上,滾動在男子身邊,男子望著那根香煙,眼色顯然發生了變化。
覆蓋在男子頭上的黑影很快遠離,只留下男子在血泊裡抽搐的身體和震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