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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不忘”清吧——

戴著口罩的孟柏聲挽著張司南的手臂走了進來,像是一對情侶般,還在打掃地板的服務生拿著拖把剛想說什麼時,張司南對他道:“打擾了,你們老闆娘在嗎?”

服務生去找老闆娘的空隙裡,孟柏聲松開了張司南的胳膊,與他一起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摘下了口罩。

“確認安全,完畢。”孟柏聲舒了口氣道。

“既然想掩人耳目,你又為什麼偏偏染個金發?”張司南不解道。

孟柏聲輕描淡寫道:“原本的頭發被拔光了,不如做個金發,自己看著也舒心。”

張司南當她是在開玩笑:“誰敢在你孟警官頭上拔毛。”

孟柏聲攤攤手,開口道:“那群神秘的家夥,他們想要宿命環,只因為當年在滄浪島上,我爸爸見過它一面,他們就找上了我。雖然離榕牙雪域的案子過去了五年,但這些家夥到現在都沒出現,這反而是最奇怪的地方。”

“在弄清這些家夥的身份前,我覺得你應該告訴我,當年在榕牙雪域究竟發生了什麼。”張司南道。

這時,服務生畢恭畢敬地舉著託盤走了過來,將裡面的龍舌蘭和一杯可樂放在了桌上,一手提著鐵皮桶和冰塊。

“老闆娘她待會兒就來。”服務生放下鐵皮桶裡的啤酒,說著便離開了。

孟柏聲仰頭將一杯龍舌蘭灌進喉嚨,辣辣的感覺讓她眉頭一擰。坐在她對面的張司南握著一杯冰可樂,看著她將杯裡的酒喝得一滴不剩。接著,那人又開了一瓶啤酒。

“五年前,華渝的人都以為我命喪榕牙雪域,屍首被雪覆蓋得誰也找不到。但他們哪裡知道,其實這場雪崩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可誰知,被撈起來的時候又是另一個地獄。”孟柏聲苦笑道,她對著瓶口,冰冷的啤酒從喉嚨滑下,感到原本的灼燒感跟這股涼意在她的胃裡翻滾著。

“我在聽。”張司南對孟柏聲的形容感到不可思議,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遭受了什麼。

孟柏聲拿著酒杯對他道:“我希望你不會因為它的冗長而感到厭煩。”

“絕不。”張司南道。

孟柏聲將左手的手掌攤開,上面赫然是一條疤痕,即使結痂掉落,但仍舊顯眼。

她對張司南一字一句道:“這就是我當年從地獄爬出來的痕跡。”

五年前,在華渝市邊陲小鎮,一處幽暗地穴中,一名衣衫襤褸的女人正靠在潮濕的石壁上,僅存的發絲零碎地在她幾乎潰爛的頭皮上殘存著,眼睛中滿是灰暗。她雙手手腕上有著明顯被拷的血痕,身上,脖子上,全是傷痕。腹部傷被簡單包紮,而肩膀的槍傷卻任由它潰爛。

誰也沒有想到,已經被新聞宣佈死亡的孟柏聲茍活成如此模樣。

她在挨餓受凍,回想起白天的那群神秘人,她承認,她害怕了。

那幫穿著黑衣的家夥,將她拷在十字架上,質問她宿命環的下落。她當然不知,直到這些家夥提到她父親,曾經參與滄浪島戰爭的著名戰警,孟燃。

他們說,東西被孟燃找到過,身為女兒的她一定也知情。

他們不斷逼迫孟柏聲說出宿命環的下落,令她受到了地獄一般的折磨,暴力抽打跟類似古代刑具的折磨似乎不能滿足這幫蹂躪欲爆表的家夥,他們灌她吃下發黴惡心的東西,拿發臭的水澆灌她的傷口,不斷地拔下她的頭發,致使她頭皮幾乎血肉模糊,整個人痛不欲生。

這些摧殘著孟柏聲的意志底線。

曾經風光一時的女戰警現在傷痕累累,滿身腐臭,被昆蟲不斷叮咬,比乞丐還要落魄得多。

她髒兮兮的手裡現在捏著一枚褐色的藥丸。

這藥丸是從她對面那個小小的洞裡被一隻蟑螂拖來的。準確地說,是隔壁同樣被囚禁的啞巴遞來的,連帶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上面明顯是左手寫下的字,歪歪扭扭的:吃掉它,再睜眼時,將會是新的天地。

她將紙條慢慢地塞進嘴裡吃下後,將藥丸也一併吞下了。

果然,她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再睜眼時,她已經身處郊外的焚屍地裡了。

神秘人們以為她死了,將她運來這屍體堆上,準備用巨大的焚屍爐燒掉。

孟柏聲拼死解決掉看守,即將暈過去時,她的手抓到了焚屍爐滾燙的把手上,劇烈的疼痛刺激了她,她迅速清醒過來,逃之夭夭。

可荒郊野外,她漸漸體力不支,摔下了一處山坡,意識模糊時,她似乎是爬到了一處河邊,接著,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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