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一對善良的兄妹正在照顧她。哥哥李哨是旅遊愛好者,是在旅遊時從河邊將她撈起來的。妹妹李珊是個護士,在哥哥將她接到華渝的家中後,便對她進行簡單的治療,要將她送往醫院卻遭到了拒絕。
誰也不知曉究竟有怎樣的暗湧到來,就像此時,阮鳴坤派出的人搜尋了整片榕牙雪域,都沒找見孟柏聲的屍體,他心生巨大的疑慮,開始瘋狂搜尋孟柏聲的下落,甚至不惜僱傭殺手開始行動。
終於,有殺手找上門來。
在奇怪的敲門聲中,李氏兄妹察覺到事情不對,於是將孟柏聲藏在衣櫃裡。開啟門時,被阮鳴坤派來的殺手就在兩人面前,這名殺手進入房間,開始詢問孟柏聲的下落,李珊攔住他,聲稱不知道什麼孟柏聲,並反問殺手為何闖入自己家裡。
殺手抬手,拿起小刀殺死了她,原本準備報警的李哨見狀,憤怒地跟殺手火拼,但最後也被殺死在血泊裡。
孟柏聲在衣櫃縫隙裡看到了一切,她悲憤至極。
正當殺手要拉開衣櫃的時候,孟柏聲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誰知這時候家裡突然斷電。
殺手在一片黑暗裡被神秘擊殺,孟柏聲推開衣櫃,看到一個黑影跳下窗戶,她去看時,發現更多的戰警從樓下跑來。
孟柏聲踉蹌著快步走來,看見躺在血泊中的李氏兄妹,悲從心起。
“當時李哨已經死了,我抱著還有一口氣的李珊,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害死了他們,”孟柏聲想到當時的場景,緩緩對張司南道,“他們是無辜的。”
“李珊臨死前說,‘我不知道孟柏聲是誰,但我知道,阿孟一定是好人’……”孟柏聲抹了一把臉,道,“可我如果是好人,我一定會在殺手來找我的時候就推開衣櫃,站在殺手面前,說‘我就是孟柏聲’,而不是聽到李珊的那句‘我不知道孟柏聲是誰……’,歸根究底,我一時間的怯懦間接地殺死了他們。”
時間再度回到五年前,孟柏聲替她將睜大的眼睛輕輕合上,在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聲中,她放下了葉珊,快速清理掉自己的現場痕跡後,從窗戶逃走。
在一路逃竄中,她舊傷複發,徹底倒下。
或許真的是人即將死去的時候,過去的記憶才會湧現出來吧。孟柏聲似乎看見小時候的自己在大院裡耀武揚威的模樣,美好的童年跟殘酷的現實簡直是鮮明的對比。
她自嘲著。
隱約中,似乎聽到了腳步聲,也是急促的腳步聲。
她趴在地面上,任由腳步聲靠近,停止,而自己也逐漸閉上了雙眼。
“是昭尹把你帶走了吧。”張司南聽完她所述之後,開口道。
孟柏聲搖搖頭:“將我救起來的人,是德音。”
隨著孟柏聲酒杯放在桌上,張司南越過孟柏聲的肩膀看見姜德音走了過來。雖然之前已經見過姜德音了,但他還是在心裡感嘆著這人這麼多年來就沒有發生變化。
空氣劉海下,鵝蛋一般的臉還是少女般的年輕,中長的波浪卷發被染成了棕色,看起來漂亮而知性。
“大上午喝酒,你們也是沒誰了。”姜德音拿著兩杯顏色奇特的酒放到桌邊,對張司南和孟柏聲道。
“這是我新調變的酒,”姜德音別扭地啟齒道,“叫伊卡。”
聞言,孟柏聲和張司南差點將嘴裡的水噴出來。
“郭昱他贊助了清吧?”張司南問道。
“怎麼可能……”孟柏聲反駁後隨即對姜德音道,“他拿手術刀威脅你了?”
“什麼贊助,什麼威脅,你兩少一唱一和的,”姜德音翻了個白眼,“是因為我跟他打賭輸了,被他逼著把新酒品的名字改成他的專屬藝名。”
“專屬藝名?果然是郭昱,永遠那麼厚臉皮。”孟柏聲吐槽道。
“你們打的什麼賭?”張司南問道。
姜德音坐在孟柏聲旁邊,對他道:“關於這次的陳氏週年慶,他跟我打賭是陳安瑟主辦,我怎麼可能相信?這些年哪次不是陳氏集團董事長陳漸華負責,於是跟他成立賭約,誰知道當天華渝金融晚報就告知了,果然是陳安瑟負責。那家夥,說好給我的生日禮物我現在連個影子都沒瞅見,打賭倒是從不含糊。”
“我還以為多大的賭,你們可真無聊,不如我給你講一件有趣的事,我面前這位,去到酒會上一定會找服務生要杯可樂。”孟柏聲看著面前的張司南,嘖嘖道。
“你不早就知道了嗎?”張司南迴答得不緊不慢。
孟柏聲撐著下巴看著那杯冰可樂對張司南道:“的確,我五年前就說過了,到了喝酒的地方點可樂喝,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位。”
張司南把可樂推到一邊,拿起這杯叫做“伊卡”的酒,對孟柏聲道:“我說過,無論何時,我都需要一個清醒的頭腦,今天為了你,破個例。”
姜德音不認為他們兩喝完這些酒以後還能直挺腰板從大門走出去。她坐在孟柏聲旁邊拿起孟柏聲喝過的酒瓶,往另一個杯子裡倒滿:“你們兩,真是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