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南心疼地替她擦去淚水,臉上擦傷的痕跡在劉以清眼裡清晰極了。
“哭什麼,不就一些傷而已嗎?”張司南輕言安撫著,在她肉肉的臉上故意掐了掐。
劉以清湊近他,眼睛濕漉漉的,語氣不容置疑:“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受傷。”
張司南面對劉以清較為任性的話,回神後笑著寵溺道:“小朋友那麼霸道的嗎?”
“答應我!”劉以清凝重道。
“好,我答應你。”
“伊卡說得沒錯,你果然是一匹狼。”
張司南疑惑:“狼?”
“具體來說,是一匹孤狼。”在劉以清看來,傷痕累累是張司南,絕地反擊撂倒敵人是張司南,醫院常客也是張司南,就像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匕首,在危險的時候總是鮮血淋漓,冷漠而帥氣的男人帶著風跟淩厲的攻擊跟其他家夥鬥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在那時候就會變成鋒利的武器,散發著腥羶氣息,如同一隻形單影只的狼,兇狠而又活生生地存在著。
“那我這匹狼到底有多孤獨?”張司南對這個比喻好像不解。
“孤獨得只剩下我了。”劉以清挑挑眉。
“那還挺好的。”張司南笑道。
“你說什麼?”劉以清想再確認一遍。
“我是說,那就大事不妙了,我這輩子只剩你一個人了。”張司南故作嫌棄道。
“本姑娘用一生陪你,你居然還嫌棄?!”劉以清氣鼓鼓著眼看要離開時,張司南拉住了她的手。
“小朋友,別動不動就離開了,”張司南躺在床頭,望著劉以清,眼底的冰山漸漸融化,分外好看的眼睛裡滿是深情,“你知道嗎,狼的一生,只會愛一個人。”
病房的窗簾輕輕擺動,空氣裡的塵埃一點點浮動,吊瓶滴水的聲音似乎漸漸靜止,兩人對視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劉以清呆愣過後隨即笑著。
她慢慢地來到病床上,側躺在張司南面前,張司南把她擁在懷裡,像極了守護心愛寶物的孤狼。
“再說一次,狼愛誰?”劉以清軟糯地靠在他懷裡,臉蛋紅撲撲的。
“狼愛刺頭。”張司南開口道。
“張司南!”
病房的窗簾輕輕擺動,空氣裡的塵埃一點點浮動,吊瓶滴水的聲音似乎漸漸靜止,兩人對視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伊卡在房間外的玻璃窗上看見這一切,他拿起手機,撥通陳安瑟的電話,一邊往樓道走一邊道:“張司南今晚不能來了,遭到了一點麻煩。”
“真是遺憾,不過位子我還是會給他留著,而且我又邀請了一位嘉賓,會讓今晚更加有意思。”陳安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說的是?”
陳安瑟笑著,喧鬧的環境讓伊卡確定她是在週年慶準備活動上,她道:
“蘇昭尹,一位大學舞蹈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