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拆禮物
陸成渝這個澡洗的著實有點久,秦信喂完了兔子,回完了一下午攢下的郵件,他還沒出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又在憋壞招。
從什麼時候開始,對秦信來說跟陸成渝做愛成了一件感受很複雜的事。他想獨佔陸成渝想得要瘋,但陸成渝就像一尊瓷器,又漂亮又親切,摸上去卻是冰涼的,你以為抱在懷裡久了就能把他暖熱,結果是自己先被凍傷。
更何況他還根本不會乖乖待在人懷裡。
彷彿只有在身體結合的時候,陸成渝才是完全屬於他的。可是秦信不滿足於這樣,陸成渝能遷就和順從他百分之九十九,偏偏只有剩下的那一兩真心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但如果沒了這種床伴不床伴,情人不情人的關系,他們兩個人會走向一條什麼樣的路,或者幹脆就沒了路,秦信不敢再賭。
“啊!”浴室裡傳出一聲短促的驚叫,然後砰一聲響,好像有人摔倒的聲音。
秦信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浴室門口,勉強止住步子,敲了敲門:“陸成渝?”
裡面沒動靜。
秦信皺起眉,又叫了一聲:“陸成渝,你怎麼了?”
他等了一會兒,依然沒聽見他應聲,幹脆地壓下門把手。
一隻泛著潮氣的手從門後伸出來,一把將他拉進浴室,濕漉漉的身體壓上來,倒打一耙地說:“幹嘛在我洗澡的時候進來?”
秦信見怪不怪地垂眸看他。
apha半遮半掩地掛著浴袍,被熱水泡得軟熱的大腿從衣服下面伸出來抵在秦信腿間,往他耳朵裡吹氣:“耍流氓?”
秦信:“真好意思說別人。”
蒸騰的水汽讓他覺得悶,秦信仰了仰頭:“先出去。”
真流氓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臉:“放心,不在這兒做,地方太小,影響我發揮。”
他不滿地扯了一下秦信的睡衣:“還換衣服幹什麼,反正都要脫。”
秦信忍不住看了看能頂陸成渝家一間臥室大的浴室,嘆氣:“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你。”
秦信一挑眉,伸手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用這兒?”
嗯?他手一頓。
陸成渝晏然自若:“摸到了?”
“你做什麼了?”
陸成渝又貼得他緊了些,不知道他怎麼把自己弄硬了,熱騰騰的一根頂著秦信:“再摸摸,猜對有獎。”
秦信沉默一瞬,一手去拉他的浴衣帶子,陸成渝卻輕巧地往後一躲,調笑:“哎!怎麼做不出來還撕卷子?”
那隻手卻半路一拐,抬上去揉了揉他的耳垂,陸成渝痛得一縮。
“洗澡沒摘耳釘。”秦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