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擋酒
陸成渝發現小少爺的時候,剛剛效率奇高地跟一個oega一拍即合,定好了今天晚上一夜情的床伴。
他當天見了秦竹莊,躁鬱到了極點,從小到大能找到的發洩的辦法只有性愛,時隔許久又去了酒吧。
一轉眼看見黑暗裡有點眼熟的,和燈紅酒綠格格不入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居然下意識飛快地撒開了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定睛一看,居然真的是秦信。
秦信看著他跟身邊人說了幾句話,那個oega表情就變得有點不好,回了句什麼扭頭走了。陸成渝摸了摸鼻子,穿過酒色霓虹,朝自己的方向過來。
“你怎麼來這兒?”陸成渝站在他面前說。
音樂聲吵鬧,分貝擾民,秦信只看見那張剛沾過酒的瑩潤嘴唇張張合合,一個字兒也沒聽見。
興許是讀懂了他臉上茫然的表情,陸成渝無奈地又往前走了兩步,幾乎跟他貼在一起,挨著他的耳朵大聲問:“你來這兒幹什麼!”
溫熱帶著酒氣的氣息撲在耳朵上,黑發下的耳垂飛快地染上紅,心裡像拿了把軟毛細刷不斷地搔刮,麻了一半,積攢的想念幾乎要剋制不住地表現出來。
“我聽得見,不用這麼大聲,”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半步,給他指了指包廂的方向,“有同學在這裡過生日。”
“在這種地方?”陸成渝長眉幾乎要挑飛出去,委婉地說,“你同學有點早熟啊。”
陸成渝接過秦信放學幾次,大多數都是休周假的時候,和秦信身邊的幾個朋友基本混了個面熟,只是都當他是秦信哥哥,應該沒有知道他倆還有一層床上關系的。
他左右看了眼,沒見著總跟秦信在一塊的另一個男生,冥思苦想了一陣那孩子叫什麼,問道:“你那個叫司馬昭的小朋友怎麼沒跟你一起?你倆趁早走人回去睡覺吧,保證好睡眠才能長個兒。”
秦信:“……”
“他叫司徒昭。”
“……哦。”陸成渝一臉悻然。
秦信忍不住低頭彎唇,陸成渝看見了,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柔聲道:“別在外面亂晃,不安全,回去找個理由溜掉,時間不早了,再晚就是少兒不宜午夜場了,不管他們怎麼樣,趁早回家去,好不好?”
秦信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他一直以來百依百順,乖巧得像一隻怕被丟棄的幼犬,難得沉默地反抗一次,陸成渝還真的有點意外。
他覺得秦信應該不會喜歡這種地方,但一時又想不到為什麼:“你不想走?”
秦信還是不說話。
陸成渝今天的耐心大打折扣,約個炮都跳過了調情,也就對秦信還能有幾分溫聲細語的好顏色,再拖下去也快見底。
“不吱聲就當你預設了。”他說。
“不是,”秦信吐出一口氣,手一動,牽住他的袖子,低聲說,“我想你了。”
“哎呦喂!”
陸成渝呲牙,“這給我膩歪的。”
只是心裡沉積的鬱結多少散了幾分。
他反手扣住秦信的手指,流裡流氣地為長不尊,連音量都沒變:“是想我了,還是想操我了?”
無論多久秦信都還是適應不了他的口無遮攔,脖子都紅了:“真的只是!我不想……做。”
從秦信表白那天之後,兩人見面的次數比以前多了點,但也就是“一點兒”,原本一面都見不到,現在大概隔週能來接他放學,有時候也來不了,空期待一場。
秦信想得很好,認真地向早戀不斷的司徒昭請教,計劃週末約會看電影,結果話都說不了幾句,就被他勾著往床上倒。十七八歲的apha,火氣最旺的時候,每天早上起來幾乎都見不到幹燥的內褲,又剛被狐貍精開了葷,做夢都多了不少素材,層層buff疊滿,要抵抗陸成渝簡直是沒可能的事。
到頭來周假的兩天都是在酒店的床上度過,回了學校被司徒昭問約會怎麼樣的時候,簡直想找個地縫躲進去。